“随着他一起去了,我们鸿胪战士,剑在人在,剑不离身,现在他去了,剑也追随着他一同远去,时刻庇佑在他的身边。”
“是呀,十几年前他回过来一次,我瞧着新鲜碰了碰他的剑,他和我勃然大怒了一番,说是谁也不能动他的剑,他就是剑,剑就是他,二者是一体的,不能分开,原来是这个理,两位快些起来吧,刚才是老身失态了。”
她想要起来去扶起来小晏和啊办,但是头还是痛的厉害一时使不上力气,还要街坊四邻多照顾,早替着她一同将两人给扶了起来。
“老身还想再问问两位,我儿是怎么没的?我也没听说这外面有打仗的呀?”
小晏的狠狠地捏着拳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最怕的其实就是该怎么跟老队长的家人解释他的死因。
啊办其实也不愿意说出索引交代他们的缘由,所以他想要找个更能接受的死因来安慰亡者的亲人。
“他是半夜遇到了狼群……”
“训练摔死了!”小晏打断了啊办的话。
“老队长是训练摔死的!我们那里的训练难度非常大,我的脸上和身上都是上次摔伤得,只不过我比较幸运,活了下来,而老队长这次没有那么走运。”
大家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死因,你哪怕是与人拼搏被人打死了呢,那也死的像个男子汉一样堂堂正正,直接摔死了也太过于窝囊了!
“我说的是真的,所有的军营训练量都非常大,很多士兵都是这样在训练过程中殒命的,所以以后不要再让孩子去从军了,那是在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啊办担心她继续胡言乱语,赶紧点了她的哑穴,不准她再说话。
“娘,我们都是一个军营的兄弟,她因为大哥的死过于悲痛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您不要信她的,大哥是夜里被群狼攻击了,他与狼群奋力搏斗,斩杀了近十匹恶狼,只是终究还是寡不敌众,被那群畜生夺了性命,我们已经派人上山围剿狼群了,一定会为大哥报仇的,您就放心吧。天色要晚了,我们也不多呆了,望您节哀,以后我们兄弟路过这里都回来看您看大哥的,您多保重。”
啊办说完再次跪地于全儿他娘磕了三个头,然后拉着小晏赶紧离开了这里,他也担心自己下一秒坚持不住,谎言一下子被戳破。
落日的余晖温热的覆盖在地面上,小晏与啊办骑马而行,他们并无心情驱逐马儿疾行,只任由着它们走着,仿佛他们此时的心情一般,沉重散漫,又漫无目的。
小晏看着路边的荒坟,突然想起了老队长没有儿子,不知道是谁要为他顶老盆,他这样去了又是谁要为他的老娘亲顶老盆。
啊办以为她还在为点哑穴的事情生气,有点讨好似的与她说话“想什么呢?”
小晏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想听唢呐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