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微微一笑表示了回应。军司长又不是什么闲人,况且在这种战时阶段,战争随时可能爆发,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跟她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人谈论新政。他肯定有什么事情想说。
“军司长,知秋来时爷爷曾嘱咐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若是城防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虽为平民百姓,亦愿意略尽绵薄之力。”
真是个聪明人呀,瞿长风很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一个眼神,甚至不用眼神,只是单单的分析情况就能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省事儿。
“少夫人果然聪颖过人,老太爷有如此的气度,实乃国家之幸事,四方城之大幸事。实不相瞒,我这些兵马上又要迎来一场恶战,此去一战,死生未卜,咱们这里搭个伙房,条件有限,不能让他们吃到家乡的饭菜,实在是心中一大遗憾。”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她还以为是怎么了呢?
“这有何难?老家离这里近,我现在就回去安排,晚上准给大家送来地道的饭菜,再加几坛琥珀光,怎么样?”
瞿长风拱了拱手:“如此,就谢谢少夫人了。”
“军司长不必客气,不知道咱们这里现有多少人,我也好回去做准备。”
“不多,不足两千人。”
不足两千人?
知秋明显被这数字给惊到了。之前在城里也有听爷爷说战况不乐观,只剩一部分人死守云母窄口,为此还专门雇佣了七百孤烟国的壮士过来一起抗敌。她想着那么多人呢,怎么也得有一两千人剩下来,没想到现在总共不到两千人,那要是除去鸿胪军,岂不是只剩下五六百城防军?
战况竟如此惨烈揪心,城中居民却无一知晓,各个笙歌月舞,因为城防军久久不能退敌而冷嘲热讽。
“知秋明白了。”
“少夫人!”瞿长风又喊住了她。
他走上前来,送着她一起出了营门:“少夫人想必已经知晓,我这里有七百孤烟国的兄弟,如若有可能,还望少夫人能带来一些孤烟的东西,饭菜也好,酒肉也好,甚至瓜果衣服也好,总归是让他们有点家乡的东西,心里也能安心温暖一些。我知道这很为难少夫人,但是还请少夫人多多帮衬。”
“军司长请放心吧,您的意思知秋都听明白了,知秋现在回去就准备,晚上一定将酒菜送到。”
瞿长风再次行礼:“有劳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