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更好的去处?”毕华恒问。
那人看了看毕华恒,因为天晚也没有细打量,现在仔细一看方才发现身着道袍是个年轻的道士。想必也是走南闯北的,应该见过不少阵仗,所以对自己的言语并没有表示不安。
“继续跑呗,能跑多远就多远。”那人说。
“那就留在这吧,相见即是缘,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调停一下。”毕华恒说。
那人一听我们二字便说到:“追我之人可是已经追了我三天三夜了,怕是不拿住我是不会罢休的。不知阁下身手。不是阁下一定要帮我,而是说如果我呆在此若是阁下不会些功夫,怕是难以调停。”
“若对方是讲理之人定然可以调停,若对方是穷凶极恶之人那调停自然是没有办法,但是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想必追你的人也能找到这里,倒是对方还不是一样会波及我们?既然如此不如安坐在此等他们寻来。到时再见着拆招。”毕华恒分析道。
那人仔细想了想说:“讲得有理,不跑了,跑了三天了,累死了,我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缓缓劲儿,他们找过来怎么着也得半个时辰。”那人说完便去了柴房再枯草堆上一靠,不多时便打起了呼噜。
毕华恒看着这个睡着得陌生人,尽管他言语中充满了危险得意味,可是这人申请却显得极其轻松,估计是那些人也拿他不住,但是也就一直跟着,咬死不放使用疲劳战。三天下来怕是铁打得汉子都要被弄生锈。
此时林嫣也从房间出来,看到柴房躺着一个人便说:“为何不让他在屋中休息。”
毕华恒说:“他自己挑的,估计一会动起手来方便吧。”
“怎么了?”林嫣有些莫名其妙。
“他讲有人追赶他好几天了,估计他认识这的主人,想再此躲避,我想多半这院子有什么隐蔽的藏身处或是地道之类的,但是因为主人不在我们都不知道在何处。他本想走不想连累我们,但是我留下他了。有些事我总是忍不住想要过问。”毕华恒在最后一句话时,明显有些抱歉的意味。
“我也时喜欢多管闲事那种。要不然那天我也不会去追那几人,也不会碰到你。”林嫣说,突然又说,“还有等去终南山见你师父时,务必要帮我将那几人捉住。”
“一定一定。”毕华恒说到,然后又好奇的问,“那天到底什么情况?”
“就不告诉你,等你我捉住他们后,让他们讲好了。”林嫣故意地说。毕华恒只好无奈地挠了挠头。
两人在外面闲聊了两句,旁边柴房的那人倒是睡的香,呼噜声此起彼伏。两人轻轻将柴房门关上,便要准备回屋也休息一下,等来人了再做计较。可是这步伐还没有刚挪动,便听到有人敲门。
毕华恒还没有反应,柴房里的那人便醒来,说了句:“我操,怎么今天追的这么快。”
但是毕华恒却不认为这是追兵,因为敲门的声音大小和节奏,明显是很客气的。想必又是路过此处的游历之人。
毕华恒对柴房内的人说:“兄台不着急出来,我想去看看。未必时追兵。”屋内哦了一声便没有了动静。
就在毕华恒要去开门时,敲门声停了,毕华恒打开门,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准备离开。此时看到远门打开,便又转身回来说到:“不好意思,我是路过此处的一名赶尸人,本来想要到村里的义庄休息,但是发现义庄不知何时拆掉了。我这趟并未赶尸,所以想要在此借宿一宿。”那人的语气很客气,而且特别强调了自己并没有接活。怕是担心主人家犯晦气。
“请进。”毕华恒说到。
“俞老伯可好?”那赶尸人一进门便问到。
“啊?哦,不好意思,我门也是借宿的,这家主人不在。”毕华恒说完给他指了指院门后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