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霜翎故作无事地说：“没有事，路上很顺利啊。”

师父看了看雁霜翎然后又问：“我没有问你顺不顺利，我就问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雁霜翎笑笑说：“师父，这能有啥事啊，有事我就给您说了。”

师父将自己地佩剑拿出来说到：“这柄剑饮血了，你别说你事没有事剌自己玩。”

雁霜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回想自己将剑擦了一边又一边地，怎么可能还看出来。

师父看他不说话，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便又说：“杀人了？”

雁霜翎猛然抬起头看着师父说到：“我杀得是坏人。”

师父说：“废话，我还不知道你杀得是坏人么？说一下吧。”师父什么都可以信，就不会相信自己得徒弟滥杀无辜。

雁霜翎将当时的事复述了一遍，只是没有讲自己的心情。师父听了之后说：“我徒弟可以，出手果决，那种为非作歹之人也确实需要有人惩治。不错，师父给你讲的侠义精神看来你是铭记于心了。你感觉如何？”

雁霜翎自然知道师父问得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故作不清楚地又问了句：“啊，什么感觉如何？杀人地感觉么？”

师父说：“有没有自责，后悔，痛苦之类地感觉。”

雁霜翎一听机会来了，然后故作深沉地说：“其实也没有您说地那么严重，只是第一次杀人，尽管是坏人，可是我发现他们地生命在我面前就是极其地脆弱，我仿佛可以轻易取走他们地性命一样。那次之后我其实在荒野深山中待了一段时间，我一直再提醒自己说那人是个十恶不赦地坏人，我不应该难受，但是我还是待了好几天方才平复自己地心情。现在其实好多了，也没有什么了，我只是又一件事很好奇，像我们这样练武之人，万一有很厉害的人想要对普通人动手，那普通人该如何自保呢？”

师父说：“所以这世间才有所谓地侠义精神和道德规范啊。当然也有朝廷官府去保护他们的，朝廷官府中也还是有很多很厉害的人物存在的，只是他们更是受到了各种制度去约束，不如我们这些人自由而已。你能想清楚那就好了，为师的也不用为你操心了。毕竟是杀了一个人，哪怕对方是坏人，有事有些人也会因为此深深地自责，所以我看你不说，怕你窝在心中有什么事，所以我才要好好跟你聊聊。这次下山还有什么别的收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