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暮烟吩咐道:“你们先让开一点。”
她祭出紫微星,一剑劈了下去,那厚实的假山便开裂成了两段。
“这……”葛员外只能在一旁惊叹不已,不愧是仙师,看起来如此娇弱的女子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羽墨也在一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凭借他的实力尚且要耗费一些功力,可这女子竟轻轻松松劈开了,真是个悍妇!必须远离!
假山裂成了两段,这假山之下竟然藏着符咒,南暮烟捡起那符咒一看,竟是五鬼邪煞符。
当初害了南家上下也是因为这张符咒,南暮烟表情深沉地捡起符咒,难道幕后之人是同一人吗?这葛府之中又有何吸引到那神秘人?
“这这这,这什么?”葛员外看到这种符咒之后,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怎么出现这样的符咒?”
“五鬼邪煞符?”就连简光霁也是一脸讶异,不知这阴毒的符咒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府上灵脉被毁,便是因为这张符咒的缘故,只要有这张符咒在,葛府很快便会成为人间炼狱,你们全家上下一个也别想活下来。”
如今这葛员外已印堂发黑。
“我马上派人追查那批工匠!”葛员外立马派了手下前去调查,可是小儿子失踪之事始终没有解决,他心中惴惴不安。
简光霁见状立马询问道:“那与葛员外的幼子变成硕鼠又有何关系?”
“不知你们是否听闻过一首诗,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葛员外有所耳闻,“这是民间流传的诗歌啊?”
“那葛员外你可知这诗中的含义?”
葛员外脸色一沉,开始慌乱起来,他强装镇定,“不知,我不知道。”
见他沉默不语,不肯多言,南暮烟便知其中定有隐情。
羽墨好奇地问了简光霁,“师兄,你可曾听闻过这首诗歌?这是什么意思?”
简光霁当然知道,他又不是傻子,“意思是上层人对底层人的剥削。”
“那为何又比作硕鼠?”
“偷人家的东西肥老鼠吃得满脑肥肠,可不就是硕鼠吗?”南暮烟莞尔一笑解释道。
羽墨恍然大悟,那就是葛员外曾经偷过别人的东西?
“师兄们,既然葛员外不愿告知实情,我们也无法帮助他们了,不如我们就此告辞吧!”说完便走向门口的方向便要离去。
简光霁纠结了一会儿,他的大事尚未完成,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沈夜白,“沈兄,你们就这样走了吗?”
“师妹决定之事,我们也无能无力。”他失落地摇摇头,沮丧说道:“原本以为你我有缘,却不知缘分如此短暂。”
简光霁急了,他劝说道:“葛员外,你还是说出实情吧,这样子我们也好找出你的儿子,如今你支支吾吾,不肯言说,让我们怎么帮你?”
葛员外想到出生半月不到的幼子,本来长得雪白粉嫩,胖乎乎,那一日奶娘前去喂奶,却发现婴儿床内竟摆放着一只巨大的老鼠,便吓得惊慌失措,以为那孩儿被老鼠给吃了。
可周围并未有血迹,那孩儿还在咿咿呀呀地发出幼儿的叫声,奶娘大吼大叫:“老爷,不好了啊。”
葛员外见状,原本想杀了这硕鼠,可硕鼠的眼神竟与那幼子一模一样,让他不忍下手。
谁知那硕鼠突然开口讲话,“太饱了太饱了,你吃得太饱了,不该吃的东西就该吐出来!”
他废了极大的心思找来了霜华门弟子解决此事,却不曾想那硕鼠见到仙门之人,竟然一溜烟逃跑得无隐无踪。
他们追寻了许久,好不容易追踪到硕鼠的下落,竟然不是他的对手。
葛员外叹息一声,却见手下来报,“老爷,我们发现了一名工匠乃是村里的村民,他说他说……”手下不敢再言语。
“他说什么,你如实说来,我不责怪你。”
“他说你是罪有应得。”
葛员外气得胸闷气短,几欲倒下,还是手下扶住了他。
南暮烟脚下动作缓了下来,“快把那人找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手下眼见仙师发话,只能急匆匆将那名男子带到了他们跟前。
男子形容憔悴,胡子扎拉,衣衫褴褛,一见到葛员外眼中均是愤怒之色,“姓葛的,你侵占良田,毁了我的家,中饱私囊,还要克扣工钱,若不是为了那几文钱,我儿怎会惨死?”
男子跪在地上,掩面哭泣,随后又恶狠狠地说道:“听闻你儿变成了大老鼠,实在是报应啊,报应啊!哈哈,你丧尽天良,得此报应,活该。”
南暮烟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是一脸倔强的模样看着她,“你们便是这老头请来的帮手?仙门之人不修仙,反而来干预凡界治世,你们不是本应无欲无求,高风亮节吗,如今怎么与此硕鼠一般的人同流合污,来欺压百姓,我看你们不是仙门之人,是那恶贯满盈的魔门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