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叶阮阮穿着自己买给她的衣物，戴着自己送给她的手表，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全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隐秘的愉悦。

他忽然意识到，叶阮阮于他，就像是那块红烧肉之于厨师伊万，从出现开始，就吸引了他太多的注意力。

最初他不过是让人监听叶阮阮，有重要情况向他汇报而已。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不再将监听设备交给下属。

顾昭盯着那块肉看了许久，他脑海中浮现出叶阮阮吃肉时颇为享受的赞叹，

为什么叶阮阮对食物会有这么大的热情？他不能理解。

他听到了叶阮阮和杨姨的交谈，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他对食物确实没有什么偏好，无论什么珍馐美味放在眼前，他都食不知味。他的医生说过，这大约是心理上的问题。

尝尝好了。

……

……好像，是比以前的那些食物，好吃一些。

从那时开始，无论叶阮阮在哪里，都仿佛在他的掌心。

今晚的晚宴不算完美，但那个无伤大雅的小意外反倒增添了惊喜，客人们对红烧肉的口感表示非常满意。

送走了客人，顾昭和顾母正在客厅中交谈，就看见叶阮阮下来了。

叶阮阮是后来才知道顾母也在，特意过来打个招呼——虽然没有一起吃饭，但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两人交谈的内容大约不是什么机密，见到她来也没避着，把正在进行的话题说完，顾母又想起什么，拿了两份文件出来给他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