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来了，一改平日里的繁杂，只是一碗香浓的米粥，还有两道清淡的小菜。

真是难得的家常。

叶阮阮正准备动筷子，就见杨姨端着一个小盅过来了，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小声说：“少爷说你受伤了，特意交代给你炖的鸽子汤，就这么一小盅，快喝吧！”

说罢冲她笑笑，立刻又回了厨房。

叶阮阮惊讶地看向顾昭。

他此刻已经换了一身衣物，轮椅也换过了，神色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冷峻，只是眉目间还是有股藏不住的郁气。

顾昭却没看她，只是伸手过来，将叶阮阮面前的小盅又往她手边推了推：“趁热喝，好好休养。”

……他这是在示好？

叶阮阮心中惊奇，看着顾昭回避的神情，眼中不由露出些笑意来。

她打开小盅，喝了两口鲜美的鸽子汤，忽然听到顾昭说：“抱歉。”

……他竟然会道歉？

叶阮阮继续喝鸽子汤，不动声色地问他：“抱歉什么？”

顾昭垂眸，没有回答。

不知为何，叶阮阮心中却忽然轻松了很多，放下勺子，撑着侧脸，笑着调侃他：“你都不说，我怎么知道要原谅你什么啊？”

顾昭抬头看她，在确认了她眼中的笑意之后，似乎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

“我不知道门外是你，”顾昭解释道——不然他就不会将瓷器摔过去，还让叶阮阮“滚”。

顿了两秒，他继续说：“我脾气不好，有时候会有些……控制不住，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避开我就好，别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