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傅凌伸跳上车去问:“哭什么?”
她摇摇头,觉得这次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可惜不能说话,傅凌伸也不懂她的意思,只将她抱了出去。
树林后面有一栋洋楼,看那破旧的样子,恐怕是座荒弃的房子,而外面站着的人却不是她上次在何家别苑看到的那些人。
被傅凌伸抱进去之后,放到了一张椅子上,便看到有人拿了吃的东西过来,还有人拿着绳索。
一边有人喂她吃东西,一边还有人把她的双手双脚给绑起来之后,用了一根极粗的铁链将她整个人都绕了几圈,绑在了椅子上。
生怕她会逃走一样,傅凌伸就坐在他的对面,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待做完这些事情,他便开口问:“怎么不说话?”
棠年年别过头去闭上眼睛,就算能说话也绝对不会和这种小人说。
傅凌伸倒是不恼,原本叠交的双腿放了下来,走到她的面前微微弯下腰来,捏着她的下巴,用近在咫尺的距离同她说:“你知道,何暮承现在在做什么吗?”
棠年年恶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张了张嘴巴。
“不能说话?哑了?那就可惜了。”傅凌伸忽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却没有用力。
“我告诉你,何暮承现在正带着功勋回G国复命呢,你是他的情人是吧,再告诉你,过不了几天总统先生就要把他的女儿嫁给他了。”傅凌伸说完便笑了起来,凑到她的耳边又说:“他亲自,下的令要除掉你,怕你阻碍了他和总统先生的女儿成婚。”
棠年年偏过头去恶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嘴里呜呜的叫着,样子看起来很是生气。
傅凌伸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稍稍用力便让她面孔变得更加狰狞了起来。
他咬着牙说:“别不知好歹!”
手瞬时从她的脖子上抽离开来,空气从鼻腔当中进入,得到呼吸之后,她面色缓和了一些,却不似刚才那般剑拔弩张,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傅凌伸抬腿捂着自己的耳朵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才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之后,重重的将门关了上来。
可真是个疯女人。
棠年年坐在凳子上,当听到傅凌伸口中说,何暮承会娶总统的女儿,就已经放了反抗。
而她,事到如今都不知道何暮承到底是什么人,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他好像从来都不曾和她提起。
这么久以来,敢情她就是个局外人。
总统的女儿是何许人也?全国人民都想娶到的女人,拥有她就相当于拥有了G国的权利。
何人不想?换做是她,也想娶。棠年年忽然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的眼眶已完全湿润,甚至觉得鼻子微酸,控制不住的掉出了眼泪。
竟是这般就在心底轻易的原谅了他,到底还是她在这份感情当中太过于卑微。
能娶总统女儿的人想必身份也不简单,她竟然还傻傻的被蒙蔽在鼓里,傻傻的相信何暮承喜欢她,傻傻的相信这么多年的暗恋终于成真,傻傻的相信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外科手术医生,从来都没有在他的面前质疑过任何一件事。
到头来发现,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
是夜。
微风透过半开的窗户闯了进来,屋内气温变得有些低,那扇破旧的木门终于有所响动。
傅凌伸把门打开,手里拿着大饼坐到棠年年对面那张凳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