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小姐是个多情的人，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非凡者在晋升圣者序列后，神性会慢慢溢出，人性会逐渐丧失，如果不想变成冷血的怪物，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继续晋升。”夜莺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像一面充满冰凌的镜子。

“哦？夜莺小姐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我只是个低序列的非凡者，你说的圣者序列在我听来更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我打听过您最近的一系列动作，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您不会甘心当一位低序列的非凡者，伯爵这个位置，您大概也厌倦了，否则没必要加入亲王所领导的新党。”

“夜莺小姐不愧是这片地下街区的话事人，什么都瞒不过你。”艾丽莎轻笑着，“不过，你可以放心，如果有一天我登上了更高的位置，你们依然是我的合作伙伴，有什么困难可以派人送信到凡尔威庄园交给管家弗朗西斯，他会通知我。”

“您真是位独特的人，居然会选择隐匿在地下的我们作为合作对象，大多数拥有爵位的非凡者都会寻求教会的庇护，毕竟在鲁恩，三大教会就意味永久的靠山，您却选择了和他们不一样的做法，即使是我也看不透您了。”夜莺深深吸了口气。

你看不透是因为知道的太少了，三大教会作为监督机构，早就被皇室视为眼中钉，这时候，我还和他们亲近，那打入新党的计划不是要泡汤了？艾丽莎心想。

“即使是神灵也有办不到的事，夜莺小姐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对合作伙伴出手就好，况且，比起‘合作伙伴’这四个字，我更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成为朋友吗？很久没听见有人说过这两个字了，您真是个有趣的人。”夜莺笑着说，“我看您一直提着丝麻编织的白色布袋，看起来似乎还有其他事需要我帮忙了。”

“我打算在鲁恩掀起一场风暴。”艾丽莎嘴角透着笑。

“掀起一场风暴？艾丽莎小姐，您想做些什么？”夜莺瞪大眼睛，脸上满是诧异。

她难道想刺杀谁？汉诺威亲王还是尼根公爵？作为政治层面的领导，无论哪个死去，鲁恩都会陷入混乱，这就是艾丽莎·凡尔威想要掀起的风暴？这样一来，三大教会必然也会出手，地下世界也必然遭受打击，这可不行，我不能答应她......这一刻，“夜莺”脑海里思绪万千。

艾丽莎看了她模样，轻笑着将白色布袋里的几条新款礼裙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不要误会，我说的风暴，是指时装界，我设计了一些新款礼裙，并且在鲁恩各个城市都买了一块地，开设服装店，初步打算是168家，但这些衣服过于大胆和时尚，我需要提前造势。”

听了艾丽莎的解释，“夜莺”知道自己想多了，吐出一口气，尴尬地笑了笑说：“您说的这件事好像和非凡领域没有什么关系，造势凭借凡尔威家的力量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只是普通的服装，凡尔威可以很轻易办到，我也不会来找夜莺小姐帮忙了。”艾丽莎把桌上的裙子摊开，幽幽地说，“它们违背了这个时代的操守，大胆，暴露，我甚至能想象这些服装亮相的那一天，有人会说这是娼妇和不洁之人才会穿的衣物，我必须制止这种声音，那种老旧的操守早已经淘汰了，时代需要进步，就像罗塞尔大帝将蒸汽机带到这个世界一样，我要让人们的身体从旧时代的陋习中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