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一个飞踹就把常夏踢出了十米远,大怒道:“你当朕是白痴吗?二十两,打发我皇室是要饭的呢!”
然而,常夏为了不掏钱,并不肯放弃,膝行着从十米外爬回来,抱着永嘉帝的大腿,不顾形象的哭嚎道:“陛下,微臣,微臣家真的是没有余量赔给容郡主呐!”
永嘉帝很嫌弃,一边使劲甩腿,试图甩开常夏,一边口中不停说道:“常爱卿啊,常爱卿,你铁公鸡的名声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陛下,您不要怎么说,您信我啊,微臣真的实穷啊!”
就在永嘉帝和常夏展开拉锯战的时候,一道清清冽冽的声音突然响起:“常大人家很穷吗?”秦凤华睁着大大的杏眼,故作天真道:“那臣女怎么听说前几日常大人的弟弟常辉在宜春院豪掷五千两黄金买了一个花魁的初夜呢?”
“蛤?”和常夏在激烈拉锯的永嘉帝呆了,他掏了掏耳朵,像是不敢相信地又问了秦凤华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朕刚才没听清楚。”
秦凤华很配合,从善如流,像是怕永嘉帝这次又没听清楚,她一字一句,嘴巴一张一合道:“臣女说,常大人死去的弟弟常辉几日前在宜春院豪掷了五千两黄金,买了一个花魁的初夜。”
说着秦凤华还伸出五指,朝着永嘉帝和太后比划,重点强调道:“是五千黄金哦,黄金!”
这次永嘉帝听清楚了,他怒上心头起,气得鼻子吭哧吭哧直喷气,眼神一扫,示意汪延把常夏把他身上扒拉下来,汪延照做。
然后他看着趴在地上装死的常夏,怒气直冲脑门,照着常夏的脑袋就狠狠地踹了两脚,踹得常夏在地上直打滚,可恶的是,都这样了,常夏的口中还直喊没钱!
永嘉帝感觉自己被深深的愚弄冒犯了,他平日里赏赐给常家那么多东西,绫罗绸缎,奇珍异宝不尽其数。如今要他常家赔给皇室郡主不过那么一点儿钱,就这般推三阻四,还敢在他面前撒谎哭穷,真是岂有此理!
难道他皇室郡主的赔偿费还抵不上花魁的一个初夜?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永嘉帝感觉常夏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是松不了口了,于是他眼神睥睨在一旁跪着装死的常太师,威胁道:“常太师,太后不过只是让你们拿出些银两来,你们常府就这般推三阻四,可有把朕放在眼里!还撒谎哭穷……”
秦凤华掐准时机,又故作无知的问太后道:“娘娘,常大人这样撒谎欺骗陛下,是犯了欺君之罪吧,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吧!”
永嘉帝刚才被常夏气昏头了,如今被秦凤华一说,还真是如此,于是当即就要追究常家的欺君之罪:“常太师你可听见了,砍头和掏钱你选一个吧。”
要说常夏的铁公鸡本性是遗传了常太师,那半点不假,只是常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罢了。
相比于为了钱不要命的儿子常夏,常太师年纪大了,很惜命,立马道:“是是是,掏钱掏钱,陛下,微臣愿意赔一万两白银给容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