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阿南惨叫一声,在周氏的床上就跳了起来。
“小道长,你怎么了?”周嬷嬷勉强压制住周桃,听见阿南突然惨叫,急迫问道。
阿南捂住屁股,满脸震惊加羞耻,大叫道:“怪女人竟然用针扎我屁股!”
“那您没事吧!”
阿南摸了摸屁股,也闹不明白自己有没有事儿,怪女人的银针上抹了药粉,没扎在周氏身上,现在扎他身上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眼看周桃就要挣脱周嬷嬷的控制了,阿南赶忙朝外大吼:“来人呐!来人——”
周嬷嬷这时候也反应要搬救兵了,也跟着喊道:“快来人,如夫人要谋害夫人,快来人——”
酉时至,日暮沉,夜临。
屋外,偌大的镇北侯府华灯初掌,一片灯火通明。
屋内,灯火昏沉,人影闪烁。
这一隅方寸天地恍如被世人遗弃的孤岛,无人问津。
无论阿南和周嬷嬷如何叫喊,门外愣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出现。
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阿南的心头,他目光朝着窗外远眺,分明见到远处的抄手游廊间,侯府的丫鬟小厮往来如昨,点头作揖,行动皆自然,但为何,那些人听不见他们的呼救呢?
阿南转回头,看向周桃,肯定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周嬷嬷叫了这么半天,见一个人都没有进来,又听阿南这么直白的指控周桃,扭头看向被她压着的周桃,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如夫人,您到底为什么要谋害夫人啊?”
周嬷嬷到现在仍然是想不通,周桃为何要做出这种举动,她完全没有杀人的动机啊。
如果抛开周桃阴沉的双眼看,其实周桃长的并不差,曾经跟在周氏身边做贴身丫鬟的时候,她便生得宛若出水芙蕖,娇艳动人,曾几何时,京城中人惊艳于镇北侯夫人周氏美貌的同时,也会顺带夸耀一嘴,镇北侯夫人身边跟了一个貌若芙蓉的娇艳丫头。
因此周桃少女时期,除了与她同为下人的小厮管事们围在她屁股后头转以外,也不乏许多王公贵族的公子哥钟情于她,到镇北侯府求娶她回家做妾。更甚着还有贵族公子都愿意娶周桃为妻。
但这些都被周桃拒绝了,她拒绝了光明的前途和未来,甘愿缩在周氏的身边做一个小丫鬟。
直到那件事儿发生,时年已经二十有五的周桃,才被侯夫人周氏开了脸,抬为了秦侯爷的如夫人。
周嬷嬷见周桃不答话,满脸沉痛,又道:“小桃,你我一同跟在夫人身边二十几年了,我相信你肯定是被人蒙蔽了才会做出这种事儿,现在,你把手中的银针放下来,待大小姐回来以后,我一定替你求情,争取网开一面,饶你一命。”
但周嬷嬷的这番话,并未触动周桃,周桃调转过针头,就要朝着周嬷嬷的眼睛扎过来,周嬷嬷的两只手都用来压制周桃了,根本腾不出多余的手,眼看银针就要扎入周嬷嬷的眼睛,危急时刻,阿南猛地扑上前,狠狠地咬住了周桃拿着银针的那只手。
周桃没有防备,被阿南咬了个正着,痛叫一声,松了手上一直紧攥着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