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势上涨,那处只剩半个后脚跟儿留在那里了。
“是男人的脚印。”秦凤华看了两眼,做出推论。
秦津点点头,赞同秦凤华的推论。
容景:“这个脚印出现在这里,那是不是就说明,昨天是一个男人捡走了荷包?”
秦津托着腮帮子,赞同道:“你这么说也合情合理。”
容景:“如果是一个男人捡走了荷包,你们就有两种可能。”
秦津:“哪两种?”
秦凤华已经会到容景的意了,她接着容景的话,道:“一种是我走了以后,他到了这里,恰好看见了荷包,捡走了。”
“那还有一种呢?”秦津问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时他其实就在我的身边,他知道发生的一切事情,也知道我就在这里躲着,在我走后,过来这里,捡走了我的荷包。”
“啊?”秦津突然从脚底涌出一阵寒凉,心脏骤然一紧,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昨天这里很有可能有第三个人,这个人知道所有的一切,还拿着秦凤华的荷包,而此人,究竟是敌是友,尚不清楚,更糟糕的是,梧桐失踪了,梧桐的失踪究竟是二皇子干的,还是这个第三人干的,他们也不清楚。
他们在明,他在暗,事情宛若一团迷雾,暗中的刀是不是已经蓄势待发,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向他们砍来,他们全都不知道!
秦津想到这里,感觉自己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他磕磕绊绊地看向秦凤华和容景,问道:“那……那我们怎么办?梧桐呢?是死还是活?这个脚印的主人又是谁?”
一个又一个的谜题,毫无头绪,缠得让人头皮发麻。
容景看着水面沉思了片刻,道:“我们已经确定梧桐已经失踪了,现在梧桐只有两种情况。”
秦津:“哪两种情况?”
容景:“一种是活着,一种是死了。”
秦津:……
“你这不是废话吗?”秦津无语,他还以为这个小白脸护卫能说出多么有价值的东西呢。
容景对秦津摆了摆手,又道:“你先听我说完。”
秦津看他的样子,感觉有门儿,于是乖乖地闭嘴了,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容景指着水面,道:“我们假设梧桐已经死了,那最有可能杀死她的是谁?”
秦津:“是谁?”
“是害怕秘密被发现的二皇子。”
秦津:“那梧桐就是二皇子杀的?”
容景摇了摇头,又道:“不一定,梧桐也有可能是被知道所有内情的第三人杀害的,如果是第三人,那他就是帮助二皇子遮掩丑事,他与二皇子就必然是一伙儿的,他知道所有事,杀了知情的梧桐,说明他的屠刀已经挥下了,那第二刀,挥向的人……”
容景转头看向秦凤华。
“是我,他第二个杀的人就是我了。”秦凤华语气沉沉道。
“啊!”秦津蓦地反应过来,瞬间感觉四周都透着重重杀机,暗处好像有眼睛在看着他们,他身子不由地向秦凤华和容景靠拢,脑袋紧张地四下张望。
“他们不会在这里守株待兔吧。”秦津吞了口唾沫道。
容景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天渐渐地黑透了,鱼池边开始响起鸮的怪叫声,渗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