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磐恍然大悟,是啊,皇帝怎么可能有错呢?而造成如今的局面则必然是永嘉帝被奸人所蒙蔽迷惑啊,他们作为忠臣,职责所在当然要帮助皇帝铲除这些奸佞。
李磐想明白这点,之前的愁绪一扫而空,并且敏锐的意识到,他可以藉由此事打击东厂的嚣张气焰,近年来,永嘉帝愈发年老,对东厂的也愈发依赖,东厂站着皇帝的宠爱,气焰愈发嚣张,暗中夺了不少禁军的权,就比如这次的事件,禁军就完全被边缘化了,李磐能坐上禁军统领的位置当然不是泥人性子可以任人拿捏,他早就想收拾东厂了,但奈何一直早不到好的机会,而这次,就是他重新夺回权力,打击东厂的绝佳机会,李磐甚至觉得,这次的机会把握好了会远超预期,让汪延那厮滚去看皇陵都是有可能的!
李磐心里正畅想着美好未来,忽然,看着憨头憨脑的贺小冬忽然提出了一个被他忽略,但是又至关重要的问题,他道:“可是我们要怎么揭发法恒是邪祟呢?毕竟陛下也知道内情不是吗?如果陛下一心袒护法恒和汪延等人,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李磐心里一咯噔,是啊,咱们这位陛下可不是什么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他在位二十几年。一直将皇权牢牢地抓在手里,而古往今来,臣强君弱叫清君侧,君强臣弱那便是谋反了啊。
“大人不必当心,我有办法。”秦凤华含笑道。
李磐诧异追问:“什么办法?”
众人面前,只见秦凤华忽然让开了身子,露出了身后的一个人来,只见那人脚踩一双破黑布鞋,身着一袭灰扑破道袍,蓬头垢面的熟悉样子不是曾经名震京城的神医赵士言又是谁呢?
李磐惊奇叫道:“赵道长?!”
赵士言嘴角裂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抬手跟李磐打了个招呼:“嗨!李大人,好久不见。”
李磐惊讶极了,赵士言刚刚就站在秦凤华的身后,而他本人就站在秦凤华的面前,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赵士言的存在,惊喜之余心里不由得心惊,能将气息隐蔽到他丝毫没有察觉,赵士言的武功一定在他之上,还好赵士言不是他的敌人,不然自己怕是连安睡都不能了。
秦凤华笑看李磐,道:“李大人,有我师父在,可安心?”
李磐大喜:“安心,安大心了,”他毫不吝惜地夸赞了秦凤华一番,然后又道,“凤华啊,你是如何把赵道长请来的?”
秦凤华:“其实在我们第一次发现‘一点红’的邪术的时候,我就已经去信师父了,不过因为当时师父在外游历,阿南找到师父的时候耽搁了些时日,之后师父又做了些准备,所以师父才耽搁到至今。我们之所以能平安回来,也是因为师父出现救了我们。”
听到秦凤华这般说,李磐偏头看了看秦凤华身后的众人,不看不觉得,一看吓一跳,因为他忽然注意到,除开有些受了伤的,竟还有好些人被安置在马背上,看那绵软无力的样子,似乎是陷入昏迷了,而这昏迷的人中竟还有秦津和王羽兰。
李磐指着那些人:“他们这是?”
赵士言:“中了邪蛊。”
“什么?!”李磐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