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纣眼角微微抽搐,脸越发的冷了,他举起拳头道:“南宫纯,你给我好好说话,再装出这副恶心样子我就揍你了。”
“啧,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南宫纯见此,也懒得装像了,麻溜地收回手,冲厉纣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厉纣:“你逃出来的东西比我都大,搁这儿扮什么娘们。”
“你!”南宫纯没想到厉纣就这样揭了他的短,气的横眉冷对,索性连声音也不装了,直接便回了原声,粗声粗气道:“臭男人,你懂什么,老子这是乐趣!”
厉纣斜着眼睛觑他:“男扮女装是乐趣?就你这样,也难怪被家里赶出来。”
“你放屁,我是自己愿意出来的,不是被赶出来的。”南宫纯想被踩了尾巴的狐狸一样,跳脚辩驳道。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厉纣懒得跟个有女装癖的奇怪男人计较。
今天晚上忙活的够呛,他累了,需要休息,于是他结束了与南宫纯的斗嘴,整个人瘫到了狼皮铺就的榻上,胳膊随意地搭在额头上,眼睛放空地看着穹顶。
南宫纯见状也不跟他吵了,而是撩了一身美艳红裙,姿态随意地靠坐在榻边,语气散散道:“多年的心愿达成,接下来你也做什么?做皇帝?还是回东海?”
厉纣:“回东海。”
南宫纯有些诧异:“不当皇帝?”
厉纣:“不当,”他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用胳膊肘枕着自己的头,道:“当皇帝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会东海看我的小马驹有意思。”
南宫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洒脱地笑笑:“行,我陪你回东海。”
厉纣乜了他一眼,嫌弃道:“你是为了我才会东海的吗?你是为了我姐吧,啧,口是心非的怂货。”
南宫纯那个气啊:“厉纣,你以后最好别碰到喜欢的女孩子,不然我嘲笑你一辈子!”
厉纣不屑地嗤了一声,道:“嘲笑我有用?嘲笑我,我姐就能喜欢你了?”
南宫纯被他怼的哑口无言,他心里知道,不能,富阳公主不喜欢他。
见南宫纯没声儿了,神情有些落寞,厉纣难得良心发现,不再损他了,而是真诚建议道:“你要追我姐首先也得把自己收拾清楚吧,我姐是个正常人,没有磨镜之好,你天天顶着这副妆容瞎晃悠,跟我姐站一起比她都美,我姐不嫉妒你都不错了,还怎么喜欢你?”
对于厉纣难得良心发现的好言相劝,南宫纯丝毫不感激,反而角度清奇地怼道:“我怎么穿怎么了?我这人没啥特别的爱好,就喜欢女子华服珠翠,人活一世不就是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吗?我就喜欢这些东西,我就乐意穿,我穿我的衣服碍着谁了……”
“得得得,大爷”厉纣赶忙打断南宫纯的长篇大论,屈服道,“衣服穿在您身上,你爱咋地就咋地,我不管,我不管,随你,你开心就好,大爷您开心最重要,至于爱情嘛,人生在世,也不是必需品,是不是?咱不要也罢。”
南宫纯闷闷地小声道:“也需要的。”
厉纣翻了一个白眼:“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鱼与熊掌给你兼得了。”
南宫纯:“鱼与熊掌怎么就不能兼得了?”
南宫纯一直认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是个谬论,鱼和熊掌又不冲突,怎么就不可以见得了?我在有熊出没的河流边守着,等熊来抓鱼的时候,来个守株待兔,那岂不是熊和鱼都有了?这有什么不好得的?中原人说话真是奇怪。
厉纣懒得跟他辩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南宫纯,懒得看他那张花里胡哨的脸。
“那你努力,顶着这副尊荣看看我姐理不理你。”厉纣没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