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干嘛?”程又岸问道。
“那个店小二不是被刘县令搞破产了吗?我就想提他出一口恶气,讨回被刘县令坑走的钱。”
程又岸瞬间明白了:“哦,我懂了,所以你一开始说的是五百两啊。”
据他所知,那店小二被刘县令和那些衙役们坑走的钱,加在一起,差不多就是这个数目。
秦凤华点头:“是啊,一开始我也没想要一千两,就是后面那个刘县令的态度让我很生气,所以我就有又给翻了一倍。”
程又岸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加的好!”
他现在回想起刘县令当时那个肉疼到跳起的样子,还是很解气。
“可是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一个周折呢?直接让刘县令把钱吐出来不就好了?还有我们有姑母的懿旨在手,为什么不直接让刘县令把店小二的父亲放了呢?”程又岸不解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秦凤华道。
程又岸不服气:“哪里简单了?我觉得可行啊。”
“刘县令是什么?是库于城的地头蛇,而我们呢?我们虽然是强龙,但是也就是个过路的强龙,我们现在明晃晃的提出来让他吐钱又犯人,一时问题当然解决了,但是之后呢?我们走了之后呢?”
程又岸:“什么之后?”
“店小二父子是库于城的百姓,家在这里,人也在这里,我们一走,他们的靠山也就没了,那到时候你觉得刘县令会对他们做什么呢?”
“你是说我们走了以后刘县令会报复店小二父子?”
秦凤华:“是啊,所以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做了,就是把店小二摆在了明面上,刘县令不敢得罪我们,难道会放过没了靠山的他们?不可能的。所以,目前来看,起码在刘县令还是库于城县令的时候,我们不能在明面上帮他们。”
经过秦凤华这一番解释,程又岸恍然大悟,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郁闷和气愤。
“这种人竟然是一方父母官,我看吏部那帮老头全部都脑子进水,老糊涂了!”程又岸愤愤道。
秦凤华摇了摇头,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大夏疆域辽阔,官员冗杂,库于城不过是一个靠近边境的小城,他们都未必知道在哪儿,还谈什么治理呢。”
程又岸哼了一声,还是觉得愤愤不平。
秦凤华看他实在生气的样子,于是开玩笑道:“你要真那么不高兴,以后不然去考科举,自己进吏部去修理那帮老头子。”
程又岸立时就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叫道:“我去考科举?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