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李先生!”
蒂姆·福林部长充满干劲的落实工作去了,李康平回到晨边街公寓,起草电视装置专利申请书。
专利申请书的附图画了三分之一,李康平收到一封信,从圣路易斯寄来的,寄信人是亚瑟·康普顿。
“亲爱的李:我的良心真坏,我有过一百次计划想来纽约与你见面,却一直没能行动。”
“我抱着极大兴趣读了《物理评论》上你和伍德盖特教授发表的《镍晶体被电子衍射实验》,你们得到了板上钉钉的实验证据,我衷心祝贺你们!”
“所以,物质波理论成立了。我再次祝贺你!”
“现在的问题是,基于物质波理论又会产生什么新的东西?”
“我无法在信件中讨论这个问题,此问题涉及的学术篇幅比芝加哥大学图书馆的藏书更多。”
“我为什么要说芝加哥大学呢,因为我即将调任至芝加哥大学物理系。”
“回到第一句话,我之所以没来纽约和你见面,是因为我在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工作太繁重了,我走不开。”
“幸运的是,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工作圆满结束了,我得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实验结果。”
“我想说的是,我的实验与你有关。还记得我们在哥伦比亚大学的第一次相遇吗?噢,该死,我这么强壮的大男人,居然被你这位刚入学的小男孩撞翻在地!你撞翻了我的身体,也撞出了我的学术灵感。”
“卸任和上任之间,我有一段空闲期,我与K.P.李的第101次见面计划一定会实现。”
“来纽约之前,我会给你打电话,希望你能与坏良心的亚瑟·康普顿一起在百老汇看一场富丽秀。”
“致以衷心的问候。你的亚瑟·康普顿。圣路易斯,9月24日,1922年。”
李康平笑着读完这封信,他发现亚瑟·康普顿是个很骚的男人。
然而亚瑟·康普顿的骚仅仅停留在私人交往层面,亚瑟·康普顿从来没有在公开性的杂志报刊上发表类似的骚气文章。
我们出名之后,或者我们升天之后,我们或者我们的亲人朋友、传记作者会选择性地公开我们的私人信件。
我们活着并且我们的名字还没有如雷贯耳之时,我们通常不会向公众展示私人信件。
李康平数了数以前的信件,他与亚瑟·康普顿之间的私信最多。
李康平给亚瑟·康普顿回了封信,说他将在纽约迎接亚瑟·康普顿,然后继续画他的电视装置专利申请书的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