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总不至于是来和我拉拉家常吧”
“顾伯父的妙笔丹青堪称江左一绝,我来是想厚着脸皮求取几幅墨宝”司马安说道。
“几幅?”顾荣笑了笑“你小子倒是敢狮子大开口啊,你知道我一个字多少钱吗?”
“前几日有几个名士上门求字,一字万钱都被父亲拒绝了”顾兴说道。
或许其他的有拍马屁的嫌弃,但是顾氏世代鸿儒而顾荣更是堪称字画双绝,也正是有这样的家门所以才能培养出顾恺之那样名垂千古的子孙吧。
“我在建康城的北面临江边上建了一所望江楼,想要让您题几个字,毕竟晚辈的字实在是拿不出手,价钱您说了算”
司马安的硬笔字写得挺好,偏偏毛笔字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管怎么练始终都达不到雅俗共赏的地步。
“今日闲来无事,也罢就给你写一副,写什么”
顾家每一个桌案旁边都有笔墨纸砚,司马安和个狗腿子一样满脸赔笑的研磨。
“顾伯父,这纸有些小”
“小?那换一张大的来”
顾荣也没想到司马安居然自己带着纸来的,展开以后近二十尺长巨型纸张差点让顾荣差点吐血,如果不是刚才答应了司马安他现在就要摔笔而走。
“伯父不要生气啊,只有这样的纸才能让您一展书法纸精髓,只有这样的纸才配挂在江水之侧,也只有这样的纸才能容得下这首诗词的大气魄!”
“诗?”
顾荣来了兴趣,毕竟司马安些的诗词他是看过的,他的案头就放着抄录下来的司马安的诗时常翻阅。
“你给我写下来,我临摹上去”
司马安经常练习毛笔字但是进步并不是很明显,一首诗写完司马安自己都有些脸红。
书法讲究纸上要有留白,留天地左右,忌挤满上下左右,加上歪歪扭扭的字体顾荣强忍着没有失态让他滚蛋。
至于诗词,甚至比他以往看过的任何诗都要豪纵狂放,诗词中的豪迈洒脱跃然纸上,就像是一副妙笔丹青偏偏画在了厕纸上一样,想欣赏却又觉得恶心。
“兴儿,你抄录一遍”顾荣背过脸去,生怕司马安的字恶心到他。
顾兴也是仿佛吃了翔的表情,这让司马安备受打击。
顾荣先把司马安的字卷起来,才去看完顾兴抄录的诗词,一连看了三遍神情兴奋面色涨红,读一篇好的文章仿佛是在接受一场洗礼,顾荣显然是领悟到了其中的真谛。
“君不见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