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无可比拟的,
也加剧了吴宇内心的动摇。
寻常的严刑逼供,
甚至是普通的心理战术,
对于吴宇这样的资深专家来说,
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但是吕布毕竟是从后世而来,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天天各类媒体上播放的谍战类电视、视频甚至读物,
让他对于这些早已熟谙,
并且他手中还掌握着吴宇的软肋,
吕布也根本不怕吴宇翻出什么风浪,
即便最终他真的不肯开口,
吕布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对于结果没有过多期盼的平常心,
反而令吕布这一番心理战运用的更加浑然天成,
让深谙其中三昧的吴宇,
不知不觉中就按照吕布的步调走了下去。
看见了吴宇脸上的表情后,
吕布心中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抬起手重重拍了拍,
厚重的门再次被缓缓推开,
常理手中拿着纸和笔走了进来,
看见了这一幕,
吴宇微微苦笑了一下,
显然明白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一个多时辰之后,
铁门终于缓缓打开,
吕布率先离开了这间天牢之中的天字一号房。
走出牢房的时候,
外面已经蒙蒙亮了,
一个单薄的身影,
在清晨的薄雾之中,
立在大牢的门口。
吕布走出大牢门口,
正巧看见此人,
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
此刻突然变得灰暗了起来,
一如此刻的天色,
阴沉了下来。
“主公。”
杨修表情淡然地开口道。
“哼!”
吕布冷哼了一声,
没有开口答话,
径自向外走去,
步子虽然挺大的,
但是速度却并不快。
杨修知道吕布为的是什么,
趁着追赶上去的当儿,
微微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
“主公,可否将于言的儿子交给在下扶养?”
吕布闻言立刻停下了脚步,
猛然回过头看向杨修,
目光凛凛地看着他,
眼神锋利冷冽,
足以刺穿人的心灵。
杨修被那严厉的目光刺的心神巨震,
心底有着难以抑制的惊骇,
但他仍然强制镇定,
丝毫不肯避让地回望向吕布。
吕布转过身,
正面对着杨修,
沉声问道:
“你方才说什么?”
杨修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次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语道:
“主公,卑职说的是,想要收养于言家的孩子。”
“你?”
吕布蹙眉看着杨修,
一字一顿地说道:
“谁都可以,唯独你不可以!”
“为何?”
杨修毫不退让地反问道。
“为何?你还有脸问为何?”
吕布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于言如何知道他妻子给老梁头传递消息,难道这件事情你不知情?”
杨修坦然开口道:
“正是卑职所为!”
“呼,我不杀你,只是因为这件事情,从出发点和后果方面,你做的没有失误。但也仅此而已,这种方式却是我最为不喜,最不应……”
吕布语气严厉地说着,
他的话语却被杨修一句话打断道:
“所以,此事应该卑职去做,这本事卑职身为臣下,应做之事!”
“杨德祖!你放肆!”
吕布怒气冲冲地瞪着杨修,
那凶狠的表情仿佛忍不住便会将对方一把掐死。
杨修却是毫不退让地回望向吕布,
他的目光坦荡清澈,
没有丝毫的愧疚与后悔。
反而是吕布从这场眼神交锋之中退了下来,
扭过头望向其他的地方,
恶狠狠地道:
“你给我记住,这是第一次……”
“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杨修再次打断了吕布的话语,
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
吕布再次转回头,
双眉紧紧拧在一起,
目光灼灼地看着杨修。
杨修的目光平和澄澈,
但却也没有一丝避让。
“哼!”
吕布一甩袍袖,
不再理会杨修,
转过身大步离开了此地。
杨修望着吕布的背影,
这一次他没有再跟上去,
拱手深深一揖到地,
用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主公,请您成全……”
地面的土壤上,
蓦然落上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在薄雾之中,
显得暗淡而又脆弱。
吕布没有骑马也没有乘车,
就这么悠悠然然地步行,
当朝阳驱散最后一片薄雾时,
吕布回到了在长安城中的居所,
这里是皇宫外的一座王府。
吕布自从占领了长安之后,
不但没有搬进皇宫,
反而派人将皇宫仔细清理了一遍,
并且驱逐了所有的闲杂人等,
安排专门的人进行守卫,
可以说,除了没有皇室成员和仆从在这皇宫之中,
其他与皇帝坐镇长安时没有太大区别。
作为长安的实际拥有者,
吕布却要求住在一座已经没有了主人王府,
其规格,恰好符合他车骑将军的身份,
没有半分的逾矩。
吕布挥手让仆从都退了下去,
轻轻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屋内的装饰谈不上豪奢,
但却十分的精致、温馨,
床上躺着一个曲线玲珑的身体,
吕布的动作虽轻,
却还是将那个女人惊醒了,
转过头来,看见进来的人后,
女人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正是张宁。
吕布脱下被雾气沾湿的外衣,
轻声说道:
“吵到你了宁儿。”
走下床帮吕布宽衣解带,
吕布爱怜地看着娇美的妻子道:
“辛苦你了,这般奔波。”
张宁柔声说道:
“我这算的了什么,不过是快马加鞭赶了过来,你这马不停蹄的一直奔波,昨日夜间还一宿没睡……”
张宁一边说着话,
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
十分心疼地说道:
“我和姐妹们都知道你的辛苦,你是男人,为了家国天下在外面打拼,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不能说丧气话,但是你也要记住,你还有我们,为了我们,也要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