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宫女来报。
“好!”
药香一听,高兴地满脸笑容,快步朝准驸马的房间奔去。
魔煞王庭内极少花和竹,可驸马屋外的院子里却总是摆了不少开的极鲜艳的各类花以及青翠的绿竹,只因为驸马喜欢闻花香,看竹叶。
药香踏进驸马的房间之时,他又拿着一块浮雕碧青竹叶玉佩坐在窗台上看外面的花竹看呆了。微风吹起他脸颊的发丝,还有那柔软的白衣,那俊瘦晴朗的容颜差点让人忘记呼吸。
“九......”
驸马旁边的随身侍卫正要行礼,却被药香阻止了,他识趣地退了下去。
药香轻步向前,走到了他的身边,可却看到他的眉头微蹙,好像在极力地回想着什么,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还为此感到难过懊恼。
见此,药香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眉心,轻声问:
“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顺着玉手偏头看去,看到是她,他微低下头,没有说话,但却神情落寞。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去吃饭吧?”
药香说着伸手改去拿他手中的玉佩,想把玉佩拿走,不让他再为失去的记忆发愁,可他却不肯放手。
“这是我的订婚信物,你不能拿走!”
一听这话,药香怒了,对着周边服侍的人一瞪,他们立马也全都退出了房间和院子,还关上了门,不让外人靠近。
“把玉佩给我!”
药香也不肯放手,执意要抢过玉佩。
可他却并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手中的力半点不减,担心玉佩受损,还不喜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警告。
“我们都要成亲了,可你却还留着与别的女子的订婚信物,你觉得合适吗?你对得起我吗?”
药香控制着自己即将爆发出来的火气,压低声音跟他说。
“我从没说过要娶你!”
他的这话,冰冷无情,伤得药香心要流血。
“是我救了你!若不是我,你一年前就死了!”
她终于松手,流泪吼了出来。
“我早跟你说过,我有婚约了!不能娶你。”
他趁机收起了玉佩,收进了只能自己取得出来的空间中。
“那她是谁?她在哪里?她哪里比我好?”
身份尊贵的九公主,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和拒绝,她简直快要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气得要杀人了。
可他却被问得愣起神来,又继续蹙眉陷入回忆中去了。看他这样,药香又心疼起来。
“若她真对你那么重要,你为什么还会把她忘记?夜二不是说过了,你的未婚妻早就背叛了你,在你来魔域之前就已经嫁给别人为妻了!她不值得,不值得你失忆了还这样念着她的。”
药香扑进他的怀中,放低声音哭诉道。
“不!不是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让自己执迷,究竟还欠着谁一份承诺?可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一直跟着他的夜二竟也说不清楚!
唯一的线索,就是玉佩上的‘月’字!
“会不会是因为你体内的蛊使你的记忆错乱了?答应我,不要再想了好吗?母后已经快把婚礼准备好了,再过半个月我们就能成亲了。若是日后真有这么一个人,我一定把你还给她,好吗?”
药香说得极轻柔,听得人也很心酸,让他再说不出狠话来。
这一年来的朝夕相处,他对眼前的这个女子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这个玉佩,横亘在他们中间,加上他内心对背叛感情的行为的厌恶,他不敢去对她有任何遐想,也不愿接受。
虽然他没有表态,但药香知道他暂时妥协了,虽然依旧没有得到他的承诺,她也不敢再逼他,只要他不要像芝幻的夫君一样逃走,她什么委屈都愿意吞下。
想到刚刚失态的自己,就没有脸多在他面前继续待下去了。她擦掉眼泪,走出了房间。
“将驸马的晚饭和药送到他房里来,不用备我的了。”
“是!”
听到连药也要一起送到准驸马的房里,屋外的伺候的宫女就知道今晚九公主不打算再来了。
的确,药香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遣散了屋里的宫女,关紧了门窗,放下帘帐,不顾身上采药弄脏的衣服就钻进被窝里大声地哭起来。
足足哭了一个时辰后,才发现屋里竟然有人。
“谁?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要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