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时日这小家伙长大成人,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他看了少棠一眼,心中暗赞。
也许他可以招安了她,为己所用。
冉少棠被终九畴表扬,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不承认:“其实我什么也没做。那两位老宗师不是不让我乱来吗,乱来就要赶出镜山,那我就乖乖听话。这样子他们总不会再怪罪于我。至于其他人怎么做,和我没关系。以后,我就留在药王殿研究药王医经,种种药田,打理打理花草。过无世无争的日子。”
想到这儿,她喊了一声跑到池塘边喂鱼的秦晓月:“晓月,去把我酿青梅酒的材料都取来,今日无事,我来酿酒,过年时正好畅饮。”
晓月高兴地答应着,跑走去取酿酒家什。
终九畴推过琉璃碗到少棠跟前:“给,吃吧。”
少棠看着半碗剥掉皮的青色果肉,眨巴眨巴眼,半天才吐出一句气死人的话来。
“你净手了没?”
终九畴:......
端起琉璃盏,起身甩袖离开。
少棠在后面“哎哎哎”了半天,也没留住生了气的终九畴。
“我给你扎摇床时也没净手,你干嘛赖在上面不下来?”终九畴忿忿离开。
“你这人怎么经不起玩笑。”少棠嘟囔着,兀自去旁边的竹筒溪水那儿净了手。
秦晓月端着一篮子青梅走出来,委屈地跟少棠告状:“小公子,你从千门镇带回来的‘梨花白’被终山主抢了去。怎么办?”
少棠摆摆手:“你还想让你家公子抢回来不成?”小爷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怎么抢?
秦晓月摇头无语。
少棠勾手让她附耳过来:“我床底下还有一坛更烈的‘醉春风’,你去取了来。千万别让小九看见。不然罚你半夜去对面山上学猫叫。”
秦晓月忙不迭的点头,跑走了。
终九畴灌一口梨花白,吃一颗葡萄肉,坐在竹梢看冉少棠与秦晓月两人忙忙碌碌的身影在庭院中穿梭。
“青梅酒想要做的入口醇香,切记要注意两点。一是选材。梅子要大要饱满,用时先浸泡半日,捞出后必须把水分晾干。酒呢要烈要纯,这样味道才会浓郁。二是步骤。记住定是一层梅子一层饴糖,饴糖不能少必须要多放一些。最后才把烈酒倒进去。”
冉少棠一边用细竹签给梅子扎孔,一边耐心地传授秦晓月酿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