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棠眼睛一亮:“原来你也猜出来了。”
“这有何难。他现在什么条件都答应我们就是为了尽快脱身,说不定回过头来又要集重兵来剿灭我们。”
“真是只老狐狸。不过,我们不能总吓唬人家。要听师祖的话,征服敌人最佳方式,以德服人。”
“哼。你有吗?”终九畴挑眉看他。
旁边站着的苏仑忍不过差点笑出声来。
冉少棠并不与他计较,相反耐心的问苏仑:“知道你家少主是怎么控制你的吗?”
苏仑脸色一怔,冉少棠哈哈笑着拍他的肩,虽然比人家矮一个头,她也费力的拍了两下。
“恩威并施呀。”她说给苏仑听,又挑眼斜睨终九畴,问他,“我说的对不对?”
终九畴懒得搭理她,冉少棠不管这些继续侃侃而谈。
“你是给他下了毒,让他怕你听你的。可是,他总会想办法找到解药。到时候呢,继续下毒?当然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想了另一个办法。让他从心眼中感激咱们,听咱们的。”
苏仑好奇:“什么办法?”
“一会儿他出来,你就知道了。”冉少棠卖了个关子。
话音刚落,秦晓月就领着人出来了,手中拿着高洪波写的礼单。
秦晓月看了眼自家小公子,把礼单递给了终九畴。
终九畴看了眼上面写的银票数量与玉器等物,微微一笑,问高洪波:“高大人既然慷慨解囊,我们就按规矩笑纳了。不过,在下担心,如果就这样放高大人回去,会不会生出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会?终少侠多虑了。本官是守诺之人,定不会出尔反尔。终少侠若不相信本官,可以让人跟着在下。”
终九畴摆手:“跟着大人就不必了。不过大人若不守诺,自会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他去看冉少棠,意思是该你上场了。
冉少棠突然念了一首诗:“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本来脸上带笑的高洪波突然不笑了。笑容僵到了脸上。
好半天,他才艰涩开口问冉少棠:“小公子从哪得来的这首诗?”
“做梦梦到的。”
“这不可能,这是小女所作。从未外传。小公子怎么会知道?”
“哦,也许是你家女公子托人送给我的呢。”
“小公子休要胡言。我家小女病了已经数月,根本不能下榻,小公子莫要污人名声。”
冉少棠双目焕发光彩,看着高洪波:“不知令嫒得了什么病?为何不找大夫医治呢?”
高洪波谈到小女儿是一脸愁容,比刚才终九畴要留下他不让他回府都难过。
“唉,看了许多大夫都没有办法。现在已经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日子不多了。”
冉少棠挑眉:“如果在下治好令嫒,高大人愿不愿意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