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若仙轻轻摇头:“何必呢。咱们不趟这个浑水。让将军自己头疼去吧。”
“行善你自去盯着,有什么情况速来报我。晏姜,你把桃花羹装好,跟我去少棠那儿坐坐。听下人说韶裳一早就过去看少棠了。将军没有口福,两个孩子不能亏了。对了,等小公子下学了,直接领到竹院来,我们一家四口在少棠那用膳。”
晏姜抿嘴笑着,点头应下。
夫人即便当了三个孩子的母亲,心性还是个小孩子。
但凡将军与长公主见面,她总要耍些小性子给将军看。
将军也不厌,想尽办法哄她开心,两人感情反而越闹越好。
晏姜没叫其他婢子服侍,直接拿提盒装了桃花羹,陪着玉若仙去了竹院。
自从冉少棠伤势好转,在她的坚持下,又住回了自己的院子。
照例没有婢女小厮伺候,深居简出她也都习惯了。
玉若仙进屋时,正瞧见自己的小女儿趴在书案前聚精会神的画画。
少棠站在一旁,认真地看着。
她很久没有看到这一幕,心中既暖又涩。想到少棠很快就要离开自己,从此母女可能天各一方,姐妹也无缘再见,双眼不由得湿润起来。
少棠早就听到脚步声,知是母亲过来了,此刻抬头看到她泛红的双眼,猛然想起母亲说要送自己离开的事,心头也跟着一酸。
晏姜看到母女两人这情形,忙上前打断,省得女公子见了起疑心。
她举了举手中的提盒,笑着说道:“夫人来给你们送好吃的了,怎么头都不抬呀。女公子画什么呢这么认真?”
冉韶裳这才停笔,笑着抬头叫了声阿母,扔下笔去掀晏姜手中的食盒,甜甜的“呀”了一声:“兄长你快来看呀,是桃花羹呢。冬天能喝到这个多亏了阿母在暖房培植的那颗小桃树。兄长,咱们一起尝尝。”
冉韶裳回手去拉少棠,少棠宠溺地看她一眼,跟着走到桌边,闻了闻桃花羹:“阿母此时过来可是阿父又出去应酬了?”
玉若仙看着两个孩子,神情恬淡笑了笑,走到桌案前端详那副画:“韶裳,你手腕上的伤还没好利落,怎么提笔作画了?到时候疼起来可不许跟我哭。咦这画上的人有几分眼熟呢?”
晏姜盛了两碗桃花羹递给冉少棠与冉韶裳,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回答玉若仙的问题。
晏姜好奇地走到玉若仙旁边一起看画,片刻后就听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这人老奴认识,她是时家二房的嫡长女,时怀君。”
冉韶裳冲冉少棠做了个鬼脸,一脸无辜: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晏姜自己瞧出来的。
冉少棠不动声色的继续喝着桃花羹。
玉若仙目光在冉少棠脸上扫过,落到小女儿身上。
“你画她作甚?”
冉韶裳嘻嘻笑了笑:“是兄长看上人家了,想让我画出来一解相思。”
“哎呦。”冉少棠在冉韶裳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痛得她叫出声来。
玉若仙目光直视冉少棠,冉少棠倒也不惧,坦坦荡荡迎上玉若仙的目光,回道:“是我让小妹画的。听说此人被太后赐婚给终九畴,便想瞧瞧她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