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什么意思我们自己心里清楚?”文语桐冷笑道,“这才多长时间不见,看来你这故弄玄虚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是啊,这才多长时间不见。”田旭微笑着看着他们,笑容中带着些玩味,“可是你们比起来当初在联欢晚会上的时候,变化倒是挺大的。”
这件事情田旭不提到还好,这一提起来,文齐文语桐就想起了那天晚上饱受屈辱的经历,一时间怒上心头。
“我们当然变化挺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有的时候,过一段时间,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反而会被原本不如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文齐冷嘲热讽,“你说是不是,田先生?”
文语桐也紧跟着说话:“没错,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所以在我们面前,你最好别端着这副架子,看着只会让人恶心。”
这些恶毒的话,田旭只当没有听见:“你们跟着陆兴发办事,到头来只学会了狺狺狂吠?”
“哼,死到临头还不知收敛。”文语桐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今天来,就是督促你们尽快完成股权转让手续,多亏了那位自大的董家少爷。你们和董家在燕京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陆少爷的嫁衣。”
文齐也掰着手指头说:“华人豪门果然是财大气粗,仅仅是董家在燕京的一个分公司,账户上就有几十个亿的资金,这些钱放在以前,我们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没错。”文家姐弟说话就像说相声一样,弟弟才刚说完,这姐姐又接上话,“还有你们关于庄园建设项目的那份设计文件,陆少还专程要让我们谢谢你呢,因为你们的努力,陆少可以好好地在那些燕京大佬面前露个脸。”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田旭权当是看戏,淡淡地看着他们:“真是不知道你们家长怎么教育你们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以不正当手段签订的合同没有法律效益。”
“法律,我们懂啊!”文齐笑道,“合同上面白纸黑字,有签字有公章有手印,这不恰恰证明了手段的正当性?还说我们手段不正当,你有证据吗?法官执法要的是证据,不是你说得多好听。”
“哎,弟弟,你这话说得可就难听了。”文语桐阴阳怪气,“你也要照顾人家田旭嘛,这毕竟可是人家努力的心血,这么轻易被我们夺了过来,人家已经很伤心了,你再在人家的伤口上撒把盐,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果然不愧是文语桐,真的是将茶艺发挥到了精髓,说话带着浑然天成的绿茶味儿。
“姐,这那种人你根本没必要可怜。”文齐和他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话也十分欠揍,“这全都是他不长眼,之前陆少让他一步,他不知道收敛,如今陆少一出手,活该被打的片甲不留!”
这两个人正说的上头,一道不属于在场四个人的声音出现在了他们耳中——
“活该,的确是很活该!这种不知道收敛的人,无论遇见什么结果都很活该。”
董天豪从门口走了进来,脸色冰寒,手里还抓着带着血迹的安全绳。
刚才的那句话正是他说的。
只见他走到这四个人面前,极其不耐烦的猛拽手中的安全绳,一个鼻青脸肿嘴角还带着血迹的男人被拽了进来,踉跄的摔倒在地上,珍贵的地毯上被沾染了血迹。
在场的人都能清楚地看见,这根安全绳拴在了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身上,将他五花大绑,甚至在脖颈手腕处都勒出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