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自己。”

*

大师兄一眼就看见了被那魔修死死抱在怀中的小师妹，他同时看见小师妹脚下的镇魔大阵，更明白小师妹站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阵眼！

她在献祭自己！

大师兄眼一酸，他身形停在半空中，手里的剑发出哀鸣。qqxδnew

“……大师兄，那不会是小师妹吧？！”

十一师兄明明看见了，可他仍是抖着嗓音问了句。

三师兄和八师兄不废话，直接加快速度朝那边飞去！

——中途被四师兄拦下了。

只见他一入魔界便变成浅绿色的眸子里一片深沉，他执剑挡在两人面前，扯着唇角无奈道：“小师妹的镇魔大阵比前任掌门的还厉害，任何修炼的生物都有可能被压死。”

“小师妹自甘成为阵眼，如今还能弄死一个戚逐……罢了，不能罢了吗？”

大师兄盯着四师兄脸上标志性的妖纹，冷笑道：“戚逐死了，就能混水摸鱼打入魔界？你是妖王的第几个儿子？”

四师兄笑了下，没说话。

远处镇魔大阵彻底开启，他们只来得及望见两只巨大的黑色翅膀将小师妹那道小小的身影护在怀中。

在刺目的强光里，什么也看不见了。

*

四师兄不愧是能做大事的人，在静水宗潜伏多年，一朝扬眉吐气，成了妖界的新王。

只是他喝酒喝得更厉害了，还经常跑到静水宗的某个屋顶上躺尸。

掌门看他对静水宗毫无恶意，甚至几次三番从妖物的口中救出静水宗弟子——便也不说什么了。

大师兄与其余几位师兄陆续回了师门，只有十一师兄选择下山去外界历练，之后几年再也没回来。

像是要把先前在藏书阁闷的许多年给补回来。

得知鸾姜在镇魔大阵中香消玉殒，秦朔在他们立的衣冠冢面前站了大半天，最后将一朵白色的小花种在旁边。

他一直想送给她，觉得她像一朵小白花似的，看起来柔柔弱弱惹人爱惜，实则一个人就能面对暴风雨。

过了几天秦朔准备离开静水宗，他去跟鸾姜告别。

然后看见应该长小白花的地方长出了一根黑色羽毛。

*

鸾姜醒来时正趴在一张桌子上面。

她身上穿着白大褂，鼻梁上戴着一副方框眼镜，头发中规中矩在脑后扎成一个团，发绳儿都是最简洁的纯黑色。

鸾姜摘下眼镜，眼前一片模糊，连面前的桌子也成了一滩深棕色的马赛克。

鸾姜：【……】

系统：【抱歉宿主，近视眼是原身的人设之一，我没办法修改。】

可惜它没有装表情包功能，否则还能卖个萌。

鸾姜：【没关系，这种体验还挺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