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呃,看他对你没有杀意嘛……嘿嘿。】再说花怜月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宿主身边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它以为宿主习惯了呢。
花怜月一只手捻着花,一只手将鸾姜从地上拉了起来,顺势弯下腰拍了下她裙角的灰。
鸾姜瘪了下嘴,没说话。
“玩得开心么。”
花怜月做着很温柔的动作,语气却暗暗含冷。
他狭长的眸子往亭中僵硬住的主仆二人扫了眼,又落回到眼前的小妻子身上。
手中的纸花跟金银珠宝比起来自然是价格低廉,且白白一张纸没有颜色,折成花也非常单调。
唯一的价值是——是从她那双手中变出来的。
“我还不知,你有这个本事。”
花怜月凉凉地说。
“……你现在知道了。”鸾姜抬手要夺过纸花,偏偏这人恶劣得很,手一举,让鸾姜扑了个空。
他身高比她高很多,举起的手鸾姜完全够不到。
鸾姜无语:“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个游戏不好玩,你给我,我还要去救人。”
“救人不找我?”
花怜月干脆攥住她伸啊伸的手,将她拉近了些。
“……你只会杀人好吗。”
这人皱了下眉,好像是不太愿意跟他靠近。
花怜月故意将头低下——从小皇帝那个角度,便是两人在亲密。
总管太监连忙带着小皇帝转过身,抖着手说:“别别别别看!花厂公肯定不愿意这时候被人打扰!”
“……”新皇。
他知道,但他让那个女人摘花来着,好歹也算是圣旨啊,不作数了?
怎么事事遇到花怜月就如此不称心呢?!
这死太监,什么时候才能死……
*
“你做什么。”
花怜月的唇停在距离鸾姜一丁点的地方,有个人稍稍一动就能碰上。
鸾姜微微后仰,剩下那只自由的手倒是没推拒。
“没什么。”花厂公望着眼前这双眸子半晌,竟是有些愉悦地退开了。
他将纸花递还给鸾姜:“你既然想要,就拿去吧。”
鸾姜:“……”这么好心?我感觉不对劲。
见她迟疑着没接,花怜月笑出声:“不过你要记得,下次救人找我。我不是单单杀人——你以为那些大官奉承我是做什么?还不是想犯了罪不受罚。”
“你夫君别的本事没有,唯有一点。”花怜月声音低了点,“所有人的命,都捏在我手中。”
“是死是活只有我说了才算。”
鸾姜不走心的夸赞:“……好厉害哦。”
花怜月却是受用了。
他松开抱住她的手,双手负在身后:“去吧,我在这等你。”
鸾姜捏着纸花朝小亭子里走去。
*
新皇看见纸花的那一刻,半天没说话。
他伸出手想去接——余光碰见那道存在感极强的黑色身影时,手停住了。
堪称迅速地收回手,新皇偏过脸,眼神狼狈:“不要你的纸花,拿着滚吧,那太监的命朕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