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毫无反应后,又大着胆子摸上去,感受到掌心里的微凉滑嫩,他的心简直要柔成一滩水,还能拉着甜滋滋的丝。
若是这样能让她睡好,他也不是不可以——
昨晚的场景仿佛近在眼前,青年的耳根红透了。
“再摸朕给你砍了。”
正当巫减想合上眼陪着她多睡一会的时候,就听怀中人哼笑着说出这么一句。
巫减:“……”
巫减:“是。”
说着,他当真规规矩矩把手放了回去,像具死了很久的僵硬尸体一般挺着。
女帝笑了。
她懒得睁开眼睛,手指却在他腰间戳了戳:“蠢。这时你该多摸两下,说:能跟陛下这样贴近,五马分尸也未尝不可。”
“……”被戳得心里发麻,巫减木着脸盯着床帐看,嘴巴努力地动着,“能、能跟……”
“蠢。”女帝唇一勾,“你要真讲了这句话,保不齐朕就成全你了。”
巫减闭上嘴。
他看出来了,他越是诚恳,陛下越是喜欢逗他。
若是真信了,能被她忽悠瘸了。
*
陛下难得起了这样晚,永昼可高兴了——想不到巫大人时隔多日侍寝还算有点作用,就是不宜太频繁,毕竟陛下的身子不大好。
回头要跟巫大人说说,耽搁上朝就不好啦。
当他欢欢喜喜抢过宫女提着的食盒进去时,乍一眼看见屋内场景,还以为自己眼屎糊了眼睛看岔了。
——巫大人怎么也开始抢宫女的活,在为陛下梳妆!
梳妆镜前的那扇木窗现下是常开着了,陛下说外面的花开得正好,香气闻着就舒服。
既然陛下舒服,那说什么也得让陛下继续舒服!所以窗户上的木板、铁钉都卸了,木窗终于成了普通的木窗。
这几日天色好,早早的就有太阳,风吹着也不冷。
陛下那一身娇贵人家才能养出的好皮相又白又嫩,此时只还未穿上厚重的朝服,而是两件较为松散的内衫——纤长的脖颈上青青紫紫落了些许痕迹,唇色一看就比往日里要浓艳许多。
小太监盯着瞧了很久,十分了解陛下的他甚至可以断定,巫大人技艺并不高超,把陛下的唇咬得有点肿了!
巫大人认真地梳理陛下的长发,时不时微笑着回应陛下的问话,偶尔目光放肆一下,落在陛下的唇上,又神情恍惚两秒,很快恢复原样。
竟像个才尝这种事的少年公子似的。
“陛下。”
永昼憋着一口气上前行礼,见陛下看也不看他,吸了吸鼻子,带着点小委屈地说:“这种事怎么让巫大人来呢?不是怕麻烦了巫大人,是怕巫大人不常做这种事,没有绿樱姐姐做得好。”
巫减手停也不停,连个眼角也不分给小公公,自顾自替陛下将发髻梳好,又无声询问她插什么样子的簪。
“啊,你说得有理——”
女帝漫不经心挑了根簪子递给身后的青年,期间两人的手指短暂触碰了一下。
“明日就不让他这恶人来了,抢了绿樱的活,真可恶呢。”
说得是巫减,可巫减平平静静低声说了‘是’,倒是永昼小公公各种苦瓜脸,表情更哀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