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开始，她要做她自己。

若能再得到那些机会，她不会再因为男人而产生不必要的情绪波动，断送前程。

“抱歉，我无法操控李棋的思想。”她笑得温柔，“帮不上你。”

“……你不想帮我？你介意我拉你出来挡枪？”

叶惜无奈道：“这是圈子里的惯用伎俩，我是知道你不会翻车才那么干的。”

“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可以向你道歉。只是李棋对我的报复远远超过我对你的伤害，你不觉得过分了吗？”

鸾姜还是那两个字：“抱歉。”

“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叶惜着急起来，“是我帮你结交了那么多人，是我让你上了《温暖生活》！你敢说你没赚钱吗！你在我身上薅羊毛还少吗！”

“是，我是情急之下拉你挡枪了，那又怎么样啊！大家不都是这样的！！”

鸾姜轻轻问：“都是这样，就对么？”

“你凭什么这样问我！！”

叶惜莫名被她的目光刺伤，直接站了起来，面上情绪有点崩，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你有李棋李家这样的大靠山，傅知书也站在了你那边……你，你当然可以保持纯洁了！”

“像我们这种没有背景只能靠自己的艺人，你根本不知道有多苦！如果我用你这个态度去面对那些导演、制片，去面对那些王总徐总……是，我是干净了，但我能赚到钱吗！我会活生生饿死啊！”

叶惜越说越替自己委屈，她完全不觉得自己那些事做错了，这都是生活所逼，人人是这样，凭什么她不可以？人人走捷径，她不走就要落后啊！

鸾姜听她喊完，也慢慢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她说：“第一，你并没有穷到要饿死的地步，你只是会穷到买不起几百万的珠宝，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跟其他人无关。”

“第二，连洁身自好也成为你眼中不可理喻的事情之一的话，你今天其实不用来求我，你去求你的王总徐总，也许更有效。”

“第三，有的人喜欢玩，有的人不喜欢玩，有的人赚钱够用就行，有的人赚钱削尖脑袋想爬到最高点，你看不见不代表没有。”

“最后一个，”鸾姜耸耸肩，“你当然苦了，没有人不苦。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穷人有穷人的不容易，靠脸赚钱已经比大多数人轻松了。”

“你不要指望别人总来同情你的凄惨，那些苦难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你只是千万分之一。”

*

叶惜曾被这一段话打得愣了一下。

但很快，她又别过眼：“你少说那些大道理，今天落难的不是你，你自然高高在上，指点江山。”

说完，她还要‘啧’一声。

“你说的对。”

鸾姜不准备与她争执。

拿到了女主光环剩下的所有能量，今天这一趟见面很值了。

“钱我付过了，祝你有个愉快的下午。”

鸾姜笑着将盘子边的那杯柳橙汁一饮而尽，转身要走。

系统：【有那么好喝吗？感觉你每次去餐厅都会点。】

鸾姜：【等你有实体了可以试试呀～】

系统：【哦。】

“你不答应我我就找个楼跳下去！”

叶惜追了出来，在她身后嚷嚷道：“反正，反正我什么都失去了，我也不介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