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啊啊啊啊！我让你别惹他了！】

鸾姜：【哼唧～】

国师唇角的弧度没消失，只是有些细微变化——似乎从单纯的愉悦变做了轻慢的嘲讽。

他转身离开，没有回答红狐的话，也没给红狐任何惩罚。

系统：【……完了，你成功把自己从倒数第一的号码变成了第三个！你马上要死了！】

它以前一直以为宿主的那股不怕死的劲儿是仗着自己原本是主神才能为所欲为，可宿主明明失忆了！

就算它说了那么多，宿主依旧是肉体狐胎，依旧是没有底牌和重来一次的机会，连国师一根手指头也打不过！

她就是清楚国师有多么强大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刀尖上跳舞，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绝不罢休！

鸾姜：【这有什么嘛～死亡说不定是另一种永生呢。】

系统：【……你已经疯到开始胡言乱语了吗！】

鸾姜：【没有，我只是在清醒着作死ovo】

系统：【你知道自己在作死啊喂！】

*

得知又有一只妖狐被处死之后，妖狐们都坐不住了——

国师根本是拿她们取乐！明明早就知道她们来历不纯，还要将计就计留她们在身边，看她们一点点崩溃。

“我受不了了，我，我不想留在这里了！”白狐哭得梨花带雨，“我们想个办法离开吧！妖王不会怪我们的……”

每天都在担心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活得胆战心惊生不如死。

这群容貌昳丽的妖狐们稍稍打扮也十分漂亮，到哪儿称得上美人尖子——狐族本就多出美人，像她们这些训练过的探子更是将风情处理到了极致。

“上次传回去的信息是打不过国师，妖王为此大怒，直到后面小卉、若烟她们死了，妖王也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

一袭蓝衣的黑狐苦笑着，双手撑在头上，有些无计可施的颓废：“我们从被送来开始，就注定要死了，不如死得光彩，为父母留些面子。”

紫狐听不下去，当即一拍桌子，艳丽的眉眼浓烈似火，语气尖锐道：“我没有父母，我不需要留面子。你们不想走，我走！”

翘着二郎腿的另一只白狐丢了颗葡萄到自己嘴里，抱臂道：“说得好像莱国是你随意能进出的地方一样，真是好笑——能走出这座海岛，我都算你厉害。”

“你们不觉得那个国师对鸾姜例外吗？说不定她有什么办法只是不告诉我们呢。”

“她没有理由不告诉我们呀，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你是个傻子吧，谁不想独吞奖赏？你把鸾姜想得太好了。”

“……”有只妖狐沉默许久，嘲讽着说了句，“我倒觉得跟那个人靠得越近，死得越快，你们看着吧。”

商量来商量去，有一半的狐狸把成败希望压在鸾姜身上，另一半则是自暴自弃式混日子。

那只丢葡萄吃的白狐哼笑一声，甩袖离开，脚步极快极大，衣衫在半空中翻飞。

——她要去找鸾姜问个清楚，再不济跟鸾姜绑定在一块，日子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可不相信鸾姜忽然就得到了国师的宠信，其中定有关窍。

*

“姜姜你可算是来啦！国师大人正在里面发火呢！好像是、好像是……”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停，眼神有些耐人寻味，焦急中硬是抽出几分看好戏的自得：“是你那几个朋友其中一个！我从来没见过大人发了这样大的火呢！”

“嗯？”

红衣小丫头眨巴着眼睛，神情天真懵懂，只听她单纯地问：“多大的火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