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是他的,也是她的~
韩拓见她这般娇羞的模样,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女子,让他瞬间便想起了已故的发妻!
记得从前,杨嘉妘在旁人面前皆是洒脱爽快,偏是在他一人面前,羞怯怯的像个小姑娘!
韩拓不多想什么,将这香囊拿出来,放在她手里!
韩明霜拿到香囊立刻收回了手,开心的低头细看着这久违的信物,生怕被别人抢了似的!
韩拓见她此番跟得了糖的孩子,也不免笑她实在单纯!
“这香囊是九殿下七年前去北境时,皇后娘娘亲自绣的,九殿下戴了多年,一直不离身,便是这香囊破损也不愿舍了,你切记还给九殿下!”
韩拓最后嘱咐着,到底还是有些怕她忘了此事!韩明霜闻声答了声是,头也不抬起来的看着那香囊!
韩拓见此倒也不多逗留,这便出了惠兰院的门,回了世安堂!
韩明霜手捧着香囊,像是得了个宝贝,可她刚是坐回到床上,猛然间又似乎察觉被忽略的事!
这香囊是言瑾瑜去北境前皇后娘娘亲绣的!!!
昨天晚上,杨意欢同她说,言瑾瑜七年前去北境时极是孱弱,就连精神也不好!
当年的肯定出了大事,韩拓身为朝廷重臣,一定知道什么!
“父亲……”她想着便急匆匆追出门去,可韩拓已然出了蕙兰园,这蕙兰院里只有长歌玉洁在守着!
“你怎么了小姐……”长歌见她这般急切的出来,不免问道!
韩明霜见着院中没人,韩拓定然也回去歇息了,便是也转身回了房中,轻叹了声:“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父亲,瑾瑜为什么会去北境!”
韩明霜自顾自说着,长歌闻言此事脸色惊变,可韩明霜心里却越发疑惑!
“昨夜意欢姐姐说的对,皇上那么最宠爱瑾瑜,若非当年发生了什么大事,皇上断然不舍的送他去北境那样苦寒的地方!
何况,意欢姐姐说,瑾瑜刚去北境时,整个人形销骨立,一点生气都没有,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父亲是朝廷重臣,定然是知道的……”
“小姐,别说了……”长歌压着声音打断她的话,这也不过这短短功夫,她竟吓得出一身冷汗!
韩明霜见长歌如此慌张,虽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却突然注意到另一个被她忽略的事实:“对啊,长歌你在宫中做事多年,定然知道七年前的事……”
“小姐,奴婢求求小姐了,别提七年前的事,那可是禁忌!”长歌走过去竟扑通跪在她身前,一心只愿她别再说了!
韩明霜见她如此激动,便是肯定了心中所想:“你知道是不是,你告诉我,不用怕,你知道我和瑾瑜情深意重,他出什么事我都不会……”
“小姐,奴婢求您了,别说了!别说了!”长歌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实在是怕极了!可她这一举动,也实在吓到了韩明霜!
韩明霜真的想不出来,能是有什么事,把长歌吓成这般模样!
长歌见韩明霜也不说话了,此刻摇摇头,声音哽咽,极力平息,才低声道出此事严重性!
“小姐,四国皆知当今皇上是位仁君,从未错杀冤杀过任何人,但是在当年,皇上竟杀了数千人等为九殿下泄愤,小姐,奴婢算是求您了,此事万不能提!真的不行!否则,轻则祸连丞相府,重则满门抄斩啊!!!”
长歌哭求着,韩明霜闻声皱眉,不禁倒吸冷气,手不禁抓紧了被褥,吓得心里实在慌乱!
她向来胆子小,如今长歌这般倒也更能说明此事之严重!
现下情势看来,无论她再怎么问,长歌肯定都不会告诉她!
韩明霜自己也确实怕了,她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可却又不得不为相府着想!
“你下去吧!我要睡了!”韩明霜不再逼她,她不能只为了自己所想而不顾旁人安危!
长歌闻音重重点点头,又慎重的嘱咐她:“小姐早些睡吧,睡醒了,把这些事情忘了,对谁都别说!”长歌说完,行了一礼,匆匆出了房门!
韩明霜见着这房中又冷清下来,垂眸轻抚在那枚精致的香囊,心里隐隐难受!
瑾瑜,当年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皇上才会如此动怒,为你出气的吧!
可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现在连提起都成了禁忌!
在北境,为什么就没把自己照顾好呢!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你害成那般模样!
“瑾瑜~别怕!我在呢~”她看着那香囊轻声承诺着!
没关系的,不管出了什么事,她今生今世都不会离开他,她都会陪他渡过去!
言瑾瑜,也一定可以放下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