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巳时,车队就停了下来。
前面的人开始从车上往下倒腾东西,还把毡子拿下来,铺到地上,又把一些吃食拿了过去。
这才走多一会儿吗,又要吃饭,是不是早了些?
欧阳梅林心里狐疑,拍马上前,走到肖必达身边。
“肖必达头人,怎么这么早就用饭,为何不多赶些路?”
“哦,世子,这是二姐的意思。”
二姐,二姐,又是二姐。
你肖必达怎么也是个头人,怎么什么事儿都听她的?就不能自己有点儿主见?
慕容采薇下车,欧阳梅林凑了上去。
“二姐,怎么不走了?”
“前面打仗,等仗打完了,我们再走,此刻正好用饭。”
前面打仗?哪里就打仗了?谁打仗?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二姐,不会吧?”
“现在已经打完了,一会儿人就回来报信儿了。”
“谁打仗?在哪里打?”
“肖必达的人和马贼,在杨木川打。”
“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预算出来的呗,跟了我这么久,连这还不知道?”
推算出来的?
哎呀,还真就有可能。
这个死丫头,干别的事儿没什么章法,算命测事倒是神乎其神的。
“你们也赶紧用饭,用过饭就去放牛沟。”
“此去西南三十里,到时候有人带你们去。”
“去那里作甚?”
“我不是答应你,把孟浩送给你做礼物么?去抓孟浩。”
“孟浩在放牛沟?”
“此时还不在那里。”
“在何处?”
“逃往放牛沟的路上。从杨木川那里逃出来的。他的老巢就在放牛沟”。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慕容采薇没吱声,只是象看个傻子似的,看着欧阳梅林。
“哦,又是你推算出来的。”
“你信不信?”
“信信信,孟浩一共几人?”
欧阳梅林开始进入角『色』。
“一共两人,你们交战后,另一人战死,孟浩活捉。人归你,钱财归我,林先生跟你一起去。”
好好好,只要孟浩归我就行了。钱不钱的,倒是无关紧要。
你就知道钱钱钱,钻钱眼儿里去了。
不过,你就大方一回,给我分一半儿就不行?我又不会真要。
“你是不是想要我把钱分给你一些?你家那么有钱,你还要钱何用?”
“没有,没樱我只要人便好,钱财乃身外之物,都归你。我用饭去了,吃饱了一会儿好启程”。
“站住”。
“又有何事”?
“钱财之事,只你一人知道便好,就不要跟手下泄『露』了。”
“行,行,斜。
你家钱也不少,你怎么还要?这个死丫头,就像肚子里的蛔虫,心里想些什么,都瞒不了她。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儿为好。
不过,若真的离她远了,也就摊不上抓孟浩这样的好事儿。
远也不是,近也不是,这可有些麻烦。
不过,钱财的事情,她未瞒我,看来还信任我。对我比别人终究是亲近些。
只是孟浩的钱财,都是赃物,理应充公。
她这么一来,便是私吞,未免有些太黑。
我这不是跟她合伙作弊,又叫她给拉下水了么?
算了,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我要名,她要利,各取所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