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很多学生,有兼职的需求,有的是为了补贴生活费,还有的是为了更好是的适应未来的工作。其实吧,最近还挺缺正规地兼职信息渠道的,之前,就有一些兼职做翻译的同学被骗了,钱现在还没结到。你能来最好了,秦晓兰的……朋友,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听张子丹这么表态,成宇也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位张姐,无论是接人待物,还是言行谈吐,都落落大方,举止有度,甚至胜过秦晓兰一筹,不愧是滨海大学学生会的主席。
“多谢张主席推荐,成宇我感激不尽!”
“别,你还是喊我张姐吧,不习惯!”
“好,张姐,那什么时候同学们会过来呢?”
“你先别急,我把你的要求写一个告示,然后发给英语系,或者其他我知道的英语不错的同学。这里我会安排的,到时候我带报名的同学,统一来你学校,你再和他们详谈。”
两人站起身握手,这次会谈在友好地氛围里结束了。
临别前,成宇偷偷拿出一个信封,里面塞了500元钱,交到张子丹的手上。
这个礼,来之前成宇就准备好了,既然是有求于人,自己自然也要表示一下,才不失礼数嘛。
没想到,张子丹看了一眼,手马上抽回,瞪着成宇,小声说:
“你干嘛啊,不要误会,我帮你一是因为晓兰,二是为滨海大学的同学谋福利,快拿回去,我不能收。”
成宇以为他客气,来回几次,张子丹有点儿生气,一双吊梢眼带着怒气看着成宇:“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生气啦!”
刚好门前有人经过,成宇也就没有再坚持,嘿嘿一笑走了。
张子丹看着成宇下楼的背影,暗自发呆。
秦晓兰走之前,对自己千叮嘱,万嘱咐,不要把秦家在滨海的地位,告诉成宇。
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成宇年少有为,开起了公司,但毕竟只是一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伙,是个在滨海没有根基,也没有背景的外地人。
秦晓兰何为看上了这个小子,还经常和自己吐槽,说成宇不解风情,对他多次暗示,却还是没和自己表白?
张子丹没有想明白,或许,这就是爱情吧,说不清,也道不明。
而成宇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细细品味张子丹在和自己说话的深意,他此时兴奋得不得了,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他边拍着方向盘,边学着唐太宗一样高呼:
“滨海的英才,尽入我成宇彀中!”
男人就是这样,天生就容易沉迷于事业,忽略了身边之人的感情,有些伤害,发生了也浑然不觉。
或许,这就是男女有别吧!
他看向放在副驾驶座椅上的信封,不禁感慨,还是九十年代的大学生纯洁。
成宇前世,经常在微信群里看到一些新闻转发,什么某某大学的学生会里,什么什么部长,贿赂主席,深夜配团委领导喝酒唱歌云云,完全就是一套社会上的搞法。
更可笑的是,有一次成宇一个远方亲戚的侄子来家里吃饭,提起学校里的生活,侄子瞬间和打了鸡血一样,娓娓道来。
说自己在学生会里学到了很多权术之道说各部门之间,说他们如何为了一个保研名额,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为了一些利益,不惜和谁谁谁发生肉体关系……
侄子还说,他们喊他们学院的团高官,不喊老师,喊老板!
成宇听了一脸诧异,这小子,怎么感觉活得比我在单位里还要小心,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