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意思嘛,总之是孤独的意思。”
“孤独就说孤独嘛,说什么诗人独憔悴。你就爱抛书包,将来找男朋友一定是个知识分子。我看周英杰很适合你,而且他也像对你蛮有意思的。要我做个介绍人吗?报答你今天来陪我。”
“你这人,真是口没遮拦。我方慧中若喜欢一个人,可不用别人来做媒,况且我并不喜欢周英杰一类的男孩,太斯文了。”
“周英杰听到这句话一定很伤心,那你喜欢哪一类的男孩子呢?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
方慧中拨弄着手上的篮球,并没有回答。忽然间,她指着天边叫道:“看,月亮出来了,好圆、好亮。”
殷青蓝抬头一看,果然一个水晶盘似的圆月高高地挂在空中,流水似的银光泻在球场上,仿佛替球场涂上一层梦幻的色彩。
“别辜负美好的月光,我们玩射球O、U、T,我先射。”方慧中在原地把手中球投了出去,应声而入。
“好!看我的。”殷青蓝兴奋地站了起来。
一轮明月映出两人的影子在球场上闪动,并慢慢地由长变短。
每年上学期只要一过了九月,时间就像变快了似的。教师已完成了开学初最繁重的注册工作,什么车船津贴,港铁学生半价证,学生 资料登记等等,都在十月之前完成。
同学方面也渐适应暑假后的上课生活,新生与旧生之间已互相熟悉,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小圈子。日子也就更容易打发了。
在高一乙班,殷青蓝最要好的同学当数方慧中和周英杰,另外和袁世海、鲍鱼刷等人也很合得来。
但高一乙班也有两人对殷青蓝很不满的。其中之一当然是镇了两只假牙的大龙,还有一个就是被殷青蓝称为死鱼眼的副班长韩秀珍。
大龙由于吃过殷青蓝的苦头,除了言语间对殷青蓝冷嘲热讽,发泄自己不满外,倒也不敢怎样。而韩秀珍却可藉她副班长的身份,挑剔他的行为。例如校服不整齐,乱丢垃圾,上课捣乱等等,然后便罚殷青蓝当值日生,干些擦黑板,扫地,倒垃圾等工作。殷青蓝明知韩秀珍针对自己,但也没有怎样,因他知道自己说的那句“死鱼眼”已使得韩秀珍多了一个外号,并且传得几乎全校皆知,这对一位女孩子来说是很难堪的事。所以殷青蓝认为自己是罪有应得的。
在伯仁中,最叫殷青蓝挂心的人也有两个。
聂素湘虽然在中秋节那天放了他一大架飞机,但过后殷青蓝就像没有这回事一样,依然对她念念不忘。聂素湘可能也对那天的事觉得过意不去,事后竟主动请殷青蓝吃香竽甜筒。殷青蓝本来对雪糕这东西毫无兴趣,但那次却吃得津津有味,后来更像是吃上了瘾,每天都要吃上一个香芋甜筒。看来他是把香竽甜筒当成是聂素湘了。可惜自从那次后,聂素湘再没请过他吃第二个。
另一个叫殷青蓝挂心的并不是他妹妹傅珊,也不是他最好的朋友陈鸿孺。这两人最近形势大好,过的日子比他吃的香竽甜筒还甜,也不用他殷青蓝来挂心。
另一个叫殷青蓝挂心的是他在球场和情场上的宿敌江克利。
选拔造马的事还没解决,殷青蓝也无可奈何。上个星期一他和陈鸿孺到体育馆偷看校队备战英人国际,看到江克利的球技,也不禁暗暗佩服。江克利无论在投、传、运球方面都非常出色,如果上次的二人赛有江克利出场的话,他们是肯定输的。
“有机会一定要和他斗一场。”陈鸿孺看了江克利的练习后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