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自在被顾梁浅死死掐住,嘴角却露出了一种可怕至极地笑:“阿沅?这名字不错,从前仿佛听你提起来过。我自然是不会伤了她,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你闭嘴。”顾梁浅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大,死死卡住了袁自在的咽喉:“就你也配叫阿沅的名字?”
要不是想迫切知晓许南枝的下落,他只怕是能亲手杀了袁自在。
“你猜我配不配。”袁自在几乎透不过气,他扭过头,看到了另一侧的桌子。那桌子上一方小帕子,上头好端端地放着许南枝的那个随身带着的香囊。
顾梁浅侧头看过去,看见了那个香囊,手中的动作一滞。他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将袁自在抛到一边。他一把将那香囊拿过来,拿在手上瞧了瞧。这香囊他实在是眼熟,当初曾氏做这东西的时候,一共做了三个,许南枝一个,顾梁浅和顾泽深一人一个。香囊上的刺绣纹路,分明出自曾氏之手。顾梁浅将那香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几乎是断定了这就是许南枝的物件。里头的香料,出自曾氏之手。
顾梁浅将香囊一收,恶狠狠看向了袁自在:“阿沅呢?”
“许家姑娘美貌聪慧,自是被我奉为座上宾。”他云淡风轻般说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是要办一桩正事。我同许家姑娘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今日便斗胆上门,像许家夫人提亲。”
他一面说,一面笑吟吟地看向白氏。他虽说是在笑,可眉眼之中说不出的威胁意味。白氏吓得缩在一旁,方才袁自在那人挡杀人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这会儿哪里敢拒绝他,只一味点头。
可马上,顾梁浅的眼神也飘了过去。“你应允了?”
顾梁浅幽幽开口,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发出的声音。
“没……没,还没有。”白氏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颤着声音道。眼前两个男子,谁都不是好惹的。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另一个则是都城之中闻名的混世魔王。犯起浑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算你识相。”顾梁浅听了这话,这才没好气地接了一句。他转过身,再不愿搭理白氏。
他看着袁自在:“就你这样的,也配染指我家阿沅?”他冷声吩咐下去:“把人带去镇抚司,好生照看照看照看,势必要将他背后那些人都给我问出来。”
众人推搡着就要押着袁自在走,却听袁自在朗声笑了起来:“顾大人自然是可以押我回去,可若是明日里我没回去,我手下那几个人或许会着急。他们都是粗人,若是着急了,难保不会对着许家姑娘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