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自在朗声笑了笑:“果然是顾家放在心尖上的姑娘。”
说罢他抬头瞧了瞧,眼前的锦衣卫虽说满心的不愿,却也只好向着两处退开,空出一条路来。袁自在大摇大摆地往着外头走去。他走了两步,顾梁浅又叫住了他。
“我放你走,可我家阿沅何时能够回家?”
袁自在头也不回:“我自是说了,若我回不去,许家姑娘的安危我可不敢保证。若是我能安全回去,那许家姑娘去留随意。许家姑娘不愿意回家,那我也不好强拉着许家姑娘回家不是。”
顾梁浅想了想,却到底是没有说话。他不敢拿许南枝打赌。
“大人,这……”直到人走远了些,顾梁浅手底下几个亲近的,这才走到了顾梁浅的近处:“我们要不要?”
“都城不过就这么点大,我就不信他能躲到地底下去?”顾梁浅怒不可遏:“派人跟着他,不许打草惊蛇,务必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几个人应了这任务,快步走了出去。顾梁浅不再多言,便也朝着外头走去。不过走了两三步,先前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白氏母女终于是回过神来。
“好你个顾家二郎。”白氏见着袁自在走远,自知自己这会儿没什么性命之忧了,这才强撑着一口气站起来。她理了理身上的衣物,竭力做出一副端庄的模样来,快步走到了顾梁浅面前。
她几乎是指着顾梁浅的鼻子道:“我就瞧着你顾家不大对劲,不过一个文官,哪里来的这样家业。原来是一早就跟反贼勾结在一处,想来这许多年来没少从中捞油水吧。今日可算是露出马脚来了。可你便就是真与贼人勾结,可也该暗地里来往。怎的这么多双眼睛瞧着,这贼人欺辱到了我武安君府上,你这个堂堂锦衣卫同知,尽是就这样放走了贼人?”
白氏不依不饶,大有要将这事情闹大一般。
顾梁浅懒得搭理她,头也不回准备走,白氏却不管不顾冲到了他面前,说什么也不愿放他走。“走,跟我去外头。去府衙,去镇抚司,哪怕是去到官家面前,也要将这事分说清楚。”
白氏这般行径,其实是有打算的。反贼平白的进了武安君的府门,又大摇大摆地出去。这事若是传不出去也就罢了,但凡传出去分毫,这武安君府上下那边是杀头灭门的罪过。白氏也不是傻子i,几番盘算之后,便打定了主意。
她要先将这事一头栽倒顾梁浅身上,栽到顾家的宅院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