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鹤心头一惊,许南枝却是如水蛇一般,缠了上来。他心头一惊,隐约觉着不对,但仍耐着性子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头晕?”
他一面说一面试着她额头上的温度,触手是一片滚烫。
发烧了?
他看着许南枝,面上一派通红,粉嫩且柔软的唇微微赌气,似是娇嗔。她的眼中是一派氤氲的水汽,何其暧昧。
江云鹤心下一派躁动不安,亦是觉得热气上涌。他强忍着心中不安,叹了口气,将许南枝身体摆正:“你……哪里不舒服?”
许南枝骤然被江云鹤拉开,顿时觉得浑身同火烧一般。江云鹤身上仿若是有一种魔力一般,她这会儿早就失去了以往的理智,一心只想朝着江云鹤的方向蹭过去。
许南枝呜咽着,全然不顾江云鹤的拒绝,伸手就缠上了江云鹤的脖子,她乖巧地,挂在江云鹤身上。可江云鹤身上透出来的分毫冰冷完全不足以缓解她身上难耐的燥热。她无知无觉地蹭了两下,终究是觉得不够。她索性伸手,开始解自己的领口。
“阿沅……”江云鹤的声音变得低哑,浑身僵硬,喉头发紧。他不是傻子,看着眼前这场景其实也猜出来几分。
“额奴……”难怪额奴方才笑的一脸的意味深长,原来……江云鹤的眼神一点点沉下来,看着怀中无知无觉,尚在肆无忌惮地动手动脚的许南枝,心里竟是生出一阵异样来。
他从不是那柳下惠,美人在怀,如何能坐怀不乱。
他叹一口气,将许南枝摆正,一手挑起来许南枝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许南枝一双杏眸因为药而染上了不少的情欲。她双颊微红,双唇微张,一脸懵懂地看着江云鹤。
“阿沅,你知道你在……”
许南枝解衣服的动作,冷不防地被江云鹤打断。她有些不大高兴地抽了一下鼻子,随后难耐地挣扎了两下,想要空出手来。江云鹤哪里还敢放开她的手,一手死死握住她双手,另一边盯着她郑重开口。
“阿沅……”他摇了摇头:“不可以。”他从没有这般温柔,像是在哄一个醉酒的孩子。可眼底渐渐泛起的欲望,早就将他内心的想法暴露无遗。他,早已沦陷。
许南枝混混沌沌间,仿佛听见了江云鹤在叫自己。恍惚间她似是恢复了分毫的神智,眼神之中又一次带上了些许的清明。可这清醒不过持续了片刻。
她愣愣地看着江云鹤,忽然噗嗤一身笑出了声。她像是极其叛逆地孩子,一把挥开了江云鹤握着自己的手。她对着江云鹤莞尔一笑,那浅浅一笑,似是含着无限情愫。
嘭的一声,好像有一根弦,在江云鹤的脑子里,断开了。
“阿沅,我是谁……”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使他竭力维系着冷静。他一手摆正了许南枝的肩膀,几乎是颤着声音开口问道:“我是谁?”
“唔……”许南枝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眼前的人近一点,再近一点……可江云鹤却一次又一次地打断她的动作,这叫她十分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