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枝微眯上了眼睛,浅笑着看着眼前的顾梁浅,软软糯糯地叫了句:“表哥。”
这撒娇似地一声,竟是叫顾梁浅浑身一激灵。“有事叫表哥,没事的时候张嘴闭嘴顾梁浅。看来今日你要求我的事情,不简单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镇抚司里我那个朋友……”
许南枝话音未落,顾梁浅便连声拒绝道:“都说了,你那个朋友牵扯到不是一般地案子,我帮不了你,你最好也莫要插手。”
她一听这话,只摇了摇头:“不是,不要你帮忙。他素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也不知到底牵扯了什么案子。你能同我讲讲么?”
许南枝拉着顾梁浅的衣袖,满脸撒娇的表情。不过因着她平日不怎么做这样的举动,故而别扭的厉害。不过对顾梁浅来说,这也是极其难得地了。
顾梁浅小的时候,无比羡慕私塾里那些家里有妹妹的同窗。人家家的妹妹各个都是软糯可爱,同个糯米团子般跟在哥哥身后撒娇。后来,许南枝被接来了家里,这愿望算是实现了,他为此开心了许久。只不过又过了些时日,他发现自己家的这个妹妹和别人家的妹妹太不一样了。
人家的妹妹受了欺负,哭着到兄长处要兄长出头。自己家这个,但凡受了委屈,提着剑便往外头冲。不出几个时辰,总有人家领着鼻青脸肿的孩子上门讨要说法。故而顾梁浅那愿望算是就此破灭了。
今日许南枝难得对着他撒了回娇,虽说瞧着别扭,但对他来说其实大为受用。
“同你说无妨,不过你先答应我,这事不许宣扬出去,更不许插手。”
许南枝一听这话,连连点头应下。见状,顾梁浅才将案件原委同许南枝大体讲了。
“只凭一个玉佩?”许南枝眉头一皱:“这未免太过草率了吧。这玉佩或许是凶手偷来的,又或许是着人仿了一块差不多的。总归就这样把人抓了,这算怎么回事。”
“不是只凭一个玉佩,是只能凭这一块玉佩。”顾梁浅道:“官差几乎是将那一片的地都翻遍了,除了一套陈公子的衣服,余下的就是这玉佩了。我看那江云鹤也是没了办法,只能先将人捉回去。”
说到这处,顾梁浅也是有些幸灾乐祸:“算他倒霉,那陈阁老可是当朝太后的父亲,三朝的元老。底下就这么孙子,当宝贝似地宠着的。如今出了事情,听说一整日都在太后宫里哭哭啼啼。这才一日功夫,太后懿旨就往镇抚司去了三四回了。”
许南枝拧着眉,只想着事。许久之后又问:“陈公子不见了,衣物却在。像陈公子这样的公子哥儿,出门总归带了不少的配饰吧,像什么玉佩玉珏的,也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