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京兆少尹手下的人,来我府邸送还了个物件。”他上下打量了许南枝一番:“我这人,送出的东西从不往回要。”
“多谢殿下好意了,只是这大氅贵重,实在不敢收。”许南枝有些敷衍地应了一声。
江云鹤却并不同她多说,上手就将她拽住,开始强硬地解她的斗篷。许南枝挣扎了两下,然而也不知这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一把将她拽的死死的,怎么也动不得。
“江云鹤,你做什么?”
这会儿江云鹤已然将许南枝的斗篷解了下来。一手按着她,另一手从盒子里将黑狐大氅给取了出来。
玉沉自是一脸的无奈。他原是想叫江云鹤显现出几分温柔体贴来,如今这事闹的。他素来机警,见状抱着盒子,拖着牧之远远退到了后头,只单独留着两人在这处。
江云鹤一手将那大氅给许南枝围上,又极不熟练地替她系着系带。许南枝哪里见过这样的事,只觉得这江云鹤许是有病。可奈何自己被他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别乱动。”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似是还有几分危险地意味。至此许南枝才安安分分地站着,任凭江云鹤笨手笨脚地给自己系那大氅上的系带。
只等一切穿戴妥帖,他又掖了掖那大氅。这才正色道。
“方才我觉你手脚冰凉。既是畏寒,便穿这件大氅最好不过。黑狐生长于万里雪原,皮毛最是抗寒。”
“你……就是为了这个?”许南枝顿觉无语。这么大的阵仗,就只是觉得自己冷,要给自己换件衣服?
“不然呢?难不成你当我对你意欲不轨?”江云鹤冷笑,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许南枝讪笑两声,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远处闹闹哄哄一阵,又有侍从高喊。
“许家大姑娘胜,得彩玉如意。”
接下去又是一阵嬉笑之声。许南枝朝着远处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你不去一道玩,我以为这样的热闹你该是很喜欢的。”
“有什么好玩的。无非是借着玩乐的名头,大户人家夫人相看儿媳,适龄的闺阁小姐削尖了脑袋想得嫁高门,你瞧这一个个笑得如花灿烂,心里头指不定装了几副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