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过那人应是找到了他的弱点,长枪一挑,将他手中大刀挑开,又对着那人心口一刺。只听轰然一声,那人应声倒下。
“可惜了,他原是这生死台上连着六七日的擂主。”玉沉摇着扇,说的云淡风轻。
“不过是为了些银钱身外物,也值得搭上性命?”
一听这话,玉沉却是笑了:“许姑娘果真是富贵惯了啊,要知道你口中的身外之物,有多少人拼了身家性命不要去抢。”他忽然饶有兴致地看着许南枝:“不对啊,我记着你那位叫叙白的朋友,可时常在黑市之中走动,怎的你竟是对这处事情半点不知?”
叙白这些年背地里的确同江湖之人来往密切,她也知道叙白的有些勾当并不好放到明面上。却是半点不知道叙白竟是同这些亡命之徒做的生意,不免一阵唏嘘。
她忽然想到什么般,扭头去问玉沉:“大人怎的,竟是对黑市这般熟悉。我还当像大人这样的身份,并不屑同这些人打交道。”
玉沉摇了摇头,故作高深道:“非也,非也。小可不才,年少时候在黑市里头蹉跎过几年光阴。”
看玉沉那样,分明一个柔弱书生,也不像有武艺傍身,许南枝自然当他在胡扯:“如此,这生死台上,大人做了几日擂主。”
“非也非也,我不靠那蛮力,靠脑子。”他说完,便自顾自走了。
几人只是扮做来此买物件的商人。一连走了几家铺面,明里暗里地打探了一番,却是半点没有消息。
牧之已然有些不大耐烦,难免冷嘲热讽了两句。还好有玉沉从中斡旋,他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进来一家店铺。
铺子掌柜是个四五十的男子,身材瘦小,一脸的精明。见着几人进来满脸堆笑,迎上前行礼问安,满嘴吉祥话。
这处的铺子和外头不一样,里头黑漆漆一片。所有的物件都是装在盒子里头,叫黑布盖着的。按着玉沉的话说,这事因为这些东西多半来路不明,见不得光。只有买家要看,卖家才会将东西取出来。
玉沉看了看卖家,笑着开口:“掌柜的,我家小主人听说近日你这处收了些好货,拿出来瞧瞧?”
店家先是一愣,随后开口问道:“我这日日都有货来,不知几位爷是想瞧什么?是书册本子,是刀枪兵器还是旁的什么?”
“我家小主人平日里就喜爱些小玩意儿,有什么玉佩啊,带钩啊,蹀躞啊都拿出来让我们家公子挑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