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我只问你一句,这位许家姑娘,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个什么?”玉沉看着江云鹤。却见江云鹤脸上神色一变,很快又是先前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是这京城里难得的鲜活人儿,同那些闺阁小姐不一样。”
“就因为不一样,你便对她如此照拂?”玉沉一脸不相信。他看着江云鹤问道:“你可不是一般人,当朝睿王,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你的婚事,不晓得多少眼睛看着。那许家姑娘也是,凭她多不羁,她终是熬不过这世道。到时候她得谈婚论嫁,婚事也不能自己做主。平心而论,你同那许家姑娘,未必真就有缘分在。
玉沉叹了一口气:“你若是心里没她,便离她远一些,对你对她都好。你若是心里有她,便早些将这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你也不许胡说。”
“好好好。”玉沉满口应下:“我一会儿也同牧之去说一声,叫他不必盯着许家姑娘了。”
“等等,我说不盯着了么?”江云鹤冷声道。
“你不是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么?你手底下那些暗卫,可都是替着你卖命的。如今这人成不了他们的小主子,大家自然也不愿意替她卖命了。”玉沉一脸理所当然:“对了,那许家姑娘自己不也说,要同你划清界限么?”
“叫人继续盯着,但不许暴露。若有危险,势必护她周全。江云鹤看了看他,思忖了一番,随即又道:“也不必叫牧之亲自盯着了,让他去忙旁的事情。她每日的行踪,也不必来报我了。”
“你说,你这又是何苦?”玉沉一脸的不解,但叫江云鹤的目光一扫,又生生将话咽了回去。“那刚才那个男的……”
“也着人去查一查,身家背景,过往经历,不许遗漏。”
“怎的,一面说着要同他划清界限,另一面倒是将所有的事情给她安排妥帖了。你倒是真的……”玉沉一阵叹气:“我跟你说,照着我多年看话本的经验,你这般行径,并不能得美人青眼。”
“多事。”江云鹤怒斥了一句。
“矫情。”玉沉立时反唇相讥。
江云鹤又过了一会,这才忽然开口问:“你说那块黑玉,她查那个做什么?”
“不知道啊。”玉沉摇了摇头:“我是谋士,又不是术士。你要是想知道,方才为何不亲自问她?”
“她不愿意说。”
“真是矫情。”玉沉从怀中掏了扇子出来,故作风雅地摇着:“那东西是宫里出来的,许是牵扯着不少的宫闱秘史。我劝你,插手之前还是问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