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朝一个名臣的宅子,那位大人告老还乡之后,这宅子便空了出来,前些日子赐给了我家公子。”玉沉一面冷的哆嗦,一面还不忘介绍:“哎呦,这院子实在大不少地方还来不及收拾。此番来的急,你别瞧前头光彩,后头好几处院落都破败不堪,急等着修葺呢。”
“对了,方才那个姑娘,唤什么初薇的,是谁啊?”
玉沉一听这话,有些意味深长地瞧了瞧许南枝,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
“你问她啊?”他笑得一脸莫名其妙,又故作高深道:“她可不一样,这府上大小事宜可都是她一人说了算。”
“既如此,便是殿下的……”许南枝了然的点了点头:“我说难怪,这么大的架势。”
玉沉也不解释,一副瞧热闹的样子。
两人的对话无一错漏,便落在了走在前头的江云鹤耳中。他忽然住了脚步,带着几分怒气地叫了一声。
“玉沉!”
玉沉识相地收起一脸的笑意,一拍脑袋道:“哎呦,可冻死我了。你们先聊着,我去换见衣服。这都城的天真是冷的没法活了。”
他随口扯了个理由,脚底抹油便跑了。
江云鹤看着许南枝,颇为严肃道:“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只管问我便是。”
“唔。”许南枝点了点头:“我道那位初薇姑娘怎么莫名对我这般敌意,原是你在外头惹了不少的桃花债,她把我当成来府上讨债的了。”
江云鹤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许南枝在说什么,脸色便有些不好:“她不是……”
“哎呦,你不必说,我都明白。”许南枝自觉善解人意:“你这样的身份,总是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金屋藏娇也不算是什么丢人事情,你只管放心,我断然不会出去乱说。”
她还特意考虑了一番,又道:“只是我瞧着那姑娘,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要不我去同她解释解释……?”
“许南枝。”江云鹤是无语之至,冷不丁叫住了她。至此,许南枝才住了嘴,却还是不明所以。
“我同她没有关系,我的事情也不必同她解释。”江云鹤看着许南枝,到底无奈叹气:“许南枝,你是不是傻?罢了……她不过是我旧部的女儿,见她孤苦无依,便将她留在了府上。她管家理事颇有些才能,我就将府上的一干事宜交给了她。”
他看了看许南枝,又极其郑重道:“我同她并无私情,你也不许胡说。”
许南枝有些震惊,方才其实也不过是打趣地说了两句。只是这会儿的江云鹤严肃外地让人有些惧怕。他几乎是一字一句,郑重其是地说着这番话,大有赌咒发誓的架势。
许南枝也不知如何,只茫然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两人便谁都不再说话,绕过两处抄手游廊,终是到了一一家雅致小屋。
江云鹤领着人进去,一言不发转身进了里屋。再出来时侯,手上拿着套素色的女子衣裙。
“一会儿入宫,你便扮做我的婢子。”他上下将许南枝打量一番:“入宫穿着不宜扎眼,这衣服照着你身量裁剪的,你先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