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下骆临川和许燕飞两人。骆临川一脸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许燕飞,思虑纠结了许久,这才终于下定决心,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临川哥哥。”许燕飞终于是熬不住。方才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再也压抑不住。她倚在骆临川怀中,几乎是嚎啕大哭。
许燕飞本就极美,便是哭起来的时候,也是美艳非常。她靠在骆临川怀中,柔弱无骨,便是骆临川也有片刻的失神。
送走了太子,江云鹤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扭过头对着许南枝道:“接下去的日子,你还是安分些,在家中呆着吧。如今太子殿下将主意打到了你身上,你那继母瞧着也不是个良善的,接下去你的日子怕是有些难过。我接下去有不少要紧的事情去办,你处处小心,千万照顾好自己。”
江云鹤还想再说什么,许南枝却是一步推开。她有些恼怒地看着江云鹤,冷声道:“睿王殿下,我在你们心中便是一件物件么。我算什么?您同太子争权夺利用的物件?”
许南枝自嘲地笑了笑,甚至觉得自己先前产生的,对江云鹤的改观,甚至有些荒谬。她对着江云鹤拜了拜:“既是如此,我是死是活,也不必殿下操心了。我同殿下并无干系,自是也不要殿下费心了。”
“阿沅……”
还不等江云鹤开口,许南枝便自顾自地跑了。她三两步跑进了后院,到了无人处才终于停下脚步。她摸着烧的通红的双颊,心间思绪起伏。她只觉自己心中一股怒火,无处宣泄,可也想不明白这样的怒火又是从何处而来。她竭力保持着理智,却只觉得脑中如一团浆糊一般,倒是叫她半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正这会儿,芸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姑娘,快,快,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许南枝开口问道。可这一次芸其却没有解释,拉着许南枝就往后院的厢房走。芸其脚步匆匆,可见这一次的事情并不简单。
到了厢房,那处已然很是热闹了。十几个女使婆子和几个小厮下人将这厢房围得严严实实。见着许南枝走过来,众人停下了纷纷的议论,一时间死寂一片,看着许南枝。
许南枝一头雾水,却又依稀听见屋子里有哭声传来。
“出了什么事了?”她将屋门一脚踹开,却见李裳初在屋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另一侧,许知晏垂着头,满脸通红,一言不发地站着。他低着头对着墙角,一动不动。只在许南枝推门进来的时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但很快这头又垂的更低了。
“这是怎么了?”许南枝转头问芸其。
“我只听说是李家姑娘脏了衣服,来厢房更衣。也不知怎么的,公子也来了这处。许是下人糊涂,竟是将公子也领到了这间屋子里。这便正好撞见了。”芸其喘匀了气,这才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