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枝强挨着心中恐慌,面上一切如常。她抬眼看向面前众人,忽然笑出声:“我是谁如今还重要么?汝南袁氏谋反,城中人尽皆知。御林军,锦衣卫,城防司,多少兵马这会儿子都在寻谋逆反贼。既是我知晓了,我背后的人自然也已经知晓。无论我背后是谁,如今数千兵马这会儿早就将你们锦绣山庄围的水泄不通。你猜,上千铁骑踏平你锦绣山庄要用几个人时辰?”
那男子脸上一僵,随后他又一手掐住了许南枝的脖颈,这次他用了十成的气力,许南枝几乎是要背过气去。
“你胡说,锦绣山庄外处处岗哨,有人马潜伏我们不会不知道。”那男子冷笑着道:“你很聪明,不过你聪明过了头。”
许南枝挣扎着,却不得解脱。她看着那男子的眸子,虽是痛苦,可她脸上的笑意越发猖狂乖张:“你大可以杀了我,只看你赌不赌的起?”
“兄长。”沉安再坐不住,却是开口道:“如今城中的暗桩断了,里头的消息半点传不出来。锦衣卫之中个顶个的高手,踏水无痕,或许真是潜藏在山庄之外也未可知。两日前,主子便叫我们撤离,如今不如借此机会……”
那男子将手一挥,把许南枝放开,他冷着脸道:“此处我们布局五载,岂是能说放手就放手的。”
许南枝死里逃生,喘着气看着眼前众人。那男子疑惑且危险的眼神半点没有从许南枝身上挪开。她只喘息了片刻,很快便意识到了危机尚且没有解除,一柄利剑仍是悬在头顶,随时会要了自己姓名。
“跑吧,跑吧。”她做出一副轻松模样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再不跑怕是要连性命都没有了。”
那男子见着许南枝这般作态,先是一愣,却很快又笑了起来:“你以为如此,便能捡来一条性命?我们若要走,也必然先杀了你。”
“兄长不可。”沉安拦住了要出手u盾男子:“外头情况尚未明朗,她既是从外头来,必然知道外头情况。”
“罢了。”那男子叹了一声,又扭头对着身后的沉安吩咐道:“你先去安排,带一队精锐人马,带着要紧的情报撤回汝南。一路上乔装改扮,不许跟任何的暗桩联络。”
他又点了点后头跟着的,瞧着阴森一些的男子道:“你去后山,禀报公子。想法子护着公子先走,不惜一切代价,必保公子平安。”
那阴柔男子不说话,悄无声息转身就走。沉安分明有些放心不下:“兄长,我们都有了安排,那您呢?”
“此事真假不明,锦绣山庄里不能没有人。”他恶狠狠剜了一眼许南枝,又道:“总该有人盯着这些不老实的,给你们拖一拖时辰。”
“可是,兄长……”
沉安分明是不放心,还是犹犹豫豫不愿意离去。那男子才又出言相劝道:“这姑娘必是要紧的,有她在手,不必为我担心。沉安,你别忘了,主人的心愿。”
沉安长叹了一口气,终是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去。不过还未走两步,又有人匆匆而来。方才那阴森男子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个着白衣的男子。那白衣男子俊朗非常,瞧着二十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