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聚会不欢而散。

言轻轻闹了这么一出，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情继续玩了，也都纷纷回去了。

沈斯已经把他们的东西都带上了，直接就可以回去。

单霖挽留他，“我们这么巧都遇到了，你就不能再多留几天吗？”

沈斯似乎兴致不高，连句话都没说。

他想带着言轻轻直接走的，然而在车门关上的前一刻，单霖噙着笑：“我爸说等有空了再和你聊聊，顺便…说说我们俩的事情。”

沈斯率先关上了门。

但言轻轻还是听到了。

她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的沈斯，沈斯正好也在看她。

言轻轻有想问的，沈斯也有。

“你和那个陈恕是怎么认识的？”

言轻轻撑着下巴，“仇人。”

她回答的很干脆，没有说谎。

而且还自我交代：“他害死了我的一个朋友。”

虽然这态度可以说是很好很好了，但沈斯心里一直窝着火。

“什么时候学会的射击？”

言轻轻趴在窗户上，“五年里。”

他们两个人有一种迷之默契，在讲述那对方看不见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的时候，都会用上“五年里”这个代词。

沈斯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微微发青。

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在她人生里缺席的感觉。

言轻轻趴在窗户那看着一路后退的风景，以为他还要问些什么的时候，他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他的车速明显慢了下来的时候，他忽然问：“为什么说讨厌我？”

昨天，她说很讨厌他。

他以为是她在撒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