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一直失去

车里的车窗完全关上，天气不是那么明朗，整个车厢都暗下来。

“你不好？这么说来我妈妈也不好，还有我拥有的太多太多东西都不好，所以才会一样一样的失去？”

江妄猛然睁开眼睛：“我以前还觉得自己很厉害，可你瞧，即便是不好的东西，我也不能留下。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人！”

沈书音一怔，心里有无数只蚂蚁乱爬。回忆江妄的经历，这些经历都会让他变得更强大，可何尝不是一种伤害呢？

无论是在书里还是在他面前的这个愿望，其实更注重的是感情。

沈书音还记得书里有一个细节，那就是每年过年过节，他都会准备一束母亲最喜欢的花，放在母亲生前的方向。

他没有说过这花是给谁，大多数人以为是给女主，直到结局他有次独白，表明他给的人一直是母亲。

那个毅然决然抛弃他的母亲。

无论别人对他怎么样，对他好的人，他从来都没有忘记，不会因为对方的怨恨而同样去怨恨。

对父亲的报复，也不过是父亲太过分。还有他的天选之子光环的影响。

沈书音心里的蚂蚁乱窜一通，找不到出口，在她心上狠狠叮了一下，疼痛快速蔓延。她盯着江妄带着一点哀伤。

“不是的，你真的很好。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愿意陪着你……”

她愿意陪着他，直到女主真正出现占据他的心，有她陪伴之后，沈书音便会退出他的世界。

本以为江妄为欣喜若狂，可他依旧淡淡的，仿佛不为所动。

他低头，深邃的眸子倒映着沈书音的影子：“你不必为我言不由衷。我留不了你，就是我的失败。如果你真的可怜我的话，那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的话到这里为止，可眼神表现出来的异味，全然沈书音听到他心里的质问。

为什么我总是不能留下我在乎的人？我对他们好，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依旧会离开。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沈书音彻底说不出话，他有哪里做的不好？没有，不好的只是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沾上两个人的臂膀，将两个人拖入深渊。

沈书音的隐私彻底倒映在江妄的眸底，他好像终于找到答案一般：“算了，你不用回答了。当初是你说过，要和我好好一起生活的。”

“原来不管是谁起的念头，最上心的那个才是输家。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上心……”

他的语气越发厌弃，仿佛要把自己裹在阴暗中，永远不再出来。

沈书音更加愧疚，好像真的是她先说要和他好好生活的。她忽然反应过来，也许对江妄而言，最难忍受的就是把心交付之后又受到抛弃。

她觉得她是一个坏人，怎么能那么坏？

她最终不忍，抱住江妄：“不是的，是我不对，一直都是我。”

江妄言弃的目光慢慢回神，可不过一会，他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甚至狠心把沈书音推开。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你不需要为我牺牲。当初你嫁过来估计都不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