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院长突然叹了口气道：

‘起来，这次少女病事件确实非常严重，病情罕见，波及面大，医院收容病患的压力也非常大，我们几乎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科研力量日夜工作，目前为止还是对这个病没有深入了解，大家都有点心急。不瞒你李记者，我们院就有好几个同事的孩得病住院了，总的表妹也在三楼，所以研究一没进展，我是吃不下也睡不安稳。’

‘表妹？’

见我疑惑，那个先生又喝了口甜咖啡，然后答道：

‘其实没直接的血缘关系，算是远房亲戚吧，我这个表妹叫橘，今年才15，刚才听你到三楼逛过一圈，不知道有没见到她，她样子很好认，头发短的橘红色的……她的病情算是这幢楼里数一数二的严重了，已经发作过了好几次，不知道下次发作会山什么地方，我挺担心的。’

橘……这么一我突然想起来了，就在十分钟之前，我在三楼走廊里那场莫名其妙的暴风雨里见到的那三个重症患者女孩里不就有这么一个橘红色bobo头的女孩吗？？只不过她的半张脸都包在纱布绷带下面，左眼眼球都没了，难道她就是这个先生的表妹？？

想到这里，我刚想见过，可是眼睛无意中瞟了一个先生还有那个护士吴，却发现他们这时居然都不约而同的盯着我，仿佛就在等我肯定一样，我立马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虽然事实上我的确见过那个橘，但怎么可能在这里承认呢？？因为虽然从我的视角来确实遇到了不寻常的景象，但是从旁人特别是护士的角度来，其实当时我除了通过病房玻璃窗见过王淑娴之外，其他一个病人都没见过，如果我在这里贸然承认了，在护士看来我不就在撒谎了吗？？……我艹，这明显是个坑，这个先生一开口不是套路就是套话，城府可有够深的，那个护士看起来也有点古怪，必须也对她堤防起来了。

心理这么琢磨着，我装出副思索的表情停顿了一秒，然后回道，总，刚才时间比较紧，在三楼就稍微逛了一圈，还没跟病人见过面。听完我这么，那个先生也没太多大反应，只是又冲我笑了下，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人也介绍了，寒暄也打了，是时候该谈正事了，孙院长让我和护士都到餐桌边坐下，外面来了几个食堂阿姨上了几盘凉菜热菜和一瓶大可乐，孙院长热情的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杯可乐，抱歉道：来，李范，你们远道而来，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知道现在国家提倡治理三公消费，削减公务招待费，咱们医院好歹也是国有企业，这方面只能委屈一下你们，将就吃一下了蛤。我一听连忙关系，然后又疑惑道：既然医院是国有企业，那总他……一个民间资本，怎么会是国有企业的股东呢？

这话问的很尖锐，不过孙院长和那个先生居然也没忌讳，直接就给我解释起来，原来近几年国家一直都在推行国-有体制的混合所有制改-革，简单来就是原来的国有企业、厂子或者学校医院要建设什么新项目了，就开放让私有资本也就是民间资本进来，然后出让股份，所谓混合所有制就是国有资本和私有资本的混合，这样的项目也叫ppp项目。而先生的久远金控之所以会成为第七人民医院这个国有医院的股东，就是因为前几年国家对精神卫生这块预算削减的厉害，导致好多精神病医院没钱修新楼，只好引入民间资本，先生就是那时候投了2个亿给医院，建造了现在这座收容少女病患者的病栋大楼，以及其他的几个实验室，也因此成了医院股东。

原来如此，原来这整座住院部大楼都是这个先生出钱盖的，要知道一般涉及公立医院这种民生项目地-方-政-府都是需要进行预决算和公开招标的，这个先生能中标，本身就明他不光有深厚的财力，而且还有政-府的人-脉背景，国-家认可他，才会让他参与基础建设。

孙院长解释完，看我没什么疑问了，就率先站起来举起杯子，一副热情洋溢的样子道：来，先让我们大家为李范的远道而来干杯！可乐代酒，希望接下来我们能合作愉快！他的声音很有感染力，我们大家都站起来碰杯，就连一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先生也举起咖啡杯点头示意。干杯完我们又坐下，这时孙院长总算进入了正题，开始冲我跟那个范晨新起这次让我们来的用意了。

‘李，还有范啊，’

孙院长喝了口可乐，看似心事很重的样子放下杯子，然后开口道：

‘你们都知道，现在少女病这个事情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恐慌，形势可以是非常严峻了。不瞒你们，我从医近三十年，从没见过这种毛病，而且这个病-卫-生-部也早就上报到了国-际卫生组织，到现在为止也找不到解决方案，可以是完完全全的绝-症。但是这个病涉及的面太广了，一不研究出对策，群众一不安心，咱们国家一就不能正常运转，我们肩上的担子实在很重啊！’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最近我们研究出了一个方案，理论上可以控制住病情，动物实验也通过了，现在就差临床运用了……但是你们知道，人体是一个很复杂的体统，理论的东西用在实际上很有可能会出现预料外的情况，但是现在这个形势已经容不得我们再慢慢做临床测试了，所以……’

‘所以？’我出声问道。

‘所以，我们打算直接进行治疗，边治疗边改进，必须先把疫病压下去再，这是国-家给我们的艰-巨任-务！’

道这里，孙院长一改刚才那副热情圆滑的样子，终于露出了领导的威严，加重语气严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