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将近七点了,食堂里最后一批吃饭的人也都走光了,打扫卫生的阿姨们已经开始拖地,一边把椅子全都翻到桌子台面上去,厨房里的烧饭师傅们则还在继续忙活着,他们要一直干到晚上,把第二天早上中午的菜也都准备好,然后我看见这个戴眼镜的实习男生径直的往厨房那里走过去,然后在门口犹豫了下,手紧紧一握,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最后终于走了进去,我正纳闷他这时候进厨房想干嘛?没想到才过了没一会儿,厨房里的那些烧饭师傅们全都走出来了,边走,一个戴着高高厨师帽的大叔还大着嗓门对那个实习男生道:
‘伙子,你说医院今天发福利,人事喊我们过去一人领两桶洗衣粉一袋米,这是真的吗??白天咋没听人说起这个事啊??’
‘真的,人事刚跟我说的,叫我喊你们现在过去领。’
‘嘿,那感情好了!那咱们去去就回,麻烦你帮忙看一下门蛤!’
‘好的。’
就这样整个厨房里清洁阿姨和厨师师傅瞬间就走得一干二净,只剩那个实习男生还在门口,然后他又等了一会儿,等厨房那些工人走远到脚步声都听不见的时候,然后就又一头钻进了厨房,见状于是我也赶紧从藏身的角落里出来,放轻脚步偷偷的接近厨房门,又朝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然后接下来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这个实习男生笔直的走到社台前,顿了顿,从他的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棕『色』透明的玻璃瓶子来,然后挨个往社台上那些食物的半成品,比如和了一半,准备明天早上蒸馒头用的面团等等里面倒,从那棕『色』玻璃瓶里倒出来的,是一些非常细微的黑『色』粉末,看上去质感有点硬,好像是什么昆虫的壳子,或者冷血动物的鳞片磨成的,那些粉末在日光灯下面闪烁着黑『色』的光点,一接触到食材就立刻融化不见了,而且没什么味道,如果不是这当口我亲眼看见的话,我想任何人都不会发觉,这些食物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了。
……卧槽!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在公共场合投毒啊!这个赤佬好大的胆子!
于是那当口条件反『射』的,身体先于脑子行动,我一下从藏身的厨房门口冲出来,一个箭步冲到那个实习男生面前,一把抓住他拿玻璃瓶子的手然后狠狠一个用力,就把他的手连同手里的玻璃瓶在空中甩了一个抛物线,然后只听见‘哐当’一声,瓶子砸在了地上,我本以为瓶子里那些黑『色』粉末会在地上撒成一地,但没想到的是,这当口那些粉末一接触地面,却像太阳底下的冰雪一样,立刻化成了透明的一滩水,然后溶进了铺着白瓷砖的水泥地缝隙里,悄然无声的不见了,……这当口厨房的瓷砖地面上,孤零零的只剩下一个棕『色』玻璃瓶。
看到这一幕,我心理暗暗道了声不好,卧槽,这玩意儿居然还能自动销毁,这下可好,证据都没了,等下那些厨师回来以后,我该怎么向他们解释饭里有毒???他们可别把我当成神经病了,万一这个实习男生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造谣,那我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当口我脑子里边想着,忘了一只手还紧紧抓住这个实习男生的手脖子,然后下个瞬间他狠狠甩开我手,又猛推了我一把,捡起地上的玻璃瓶就一个健步跑出厨房间,于是那当口我也瞬间做出反应,在被推开的瞬间两只手肘弯起来往旁边一顶,刚好顶住旁边的墙壁,撑住身子,紧接着脚下一发力,立刻变成跑步姿势,紧追着那男生跑了出去。
然后我追着他一直跑了好久,直接从二楼跑到了一楼,接着又跑出了医院大楼,跑到了医院外半山腰的荒山上,在弥漫四散着浓浓雾霾的泥土地上,我拼命喘着粗气,赶死赶活总算追上了那个男生,接着我就一个泰山压顶,用尽全力扑到他身上把他压倒,捡起身边锐利的大石头就往他脑门上来了几下,把他砸的差点脑震『荡』了,这当口他的眼镜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两只眼睛朦朦胧胧又『迷』茫,估计脑袋不太清醒了,我也不管这么多,直接朝他脸上就狠狠甩过去两个大耳刮子,又两只手紧紧勒住他脖子,接着恶狠狠的恐吓他道:
‘你这个□□的,快说!你刚才到底在干嘛!不说,我就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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