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不理会他,转头看向那低矮的火炕,不由得拧眉,段长歌还没有回来?
“他怎么还没回来?”
“你说的是谁?”苍离凑近了她问到。
“段长歌,还能有谁?”白寒烟睇着他,不解他为何如此愚笨。
“你和段大人……”苍离抿了抿唇,有些难为情,道:“你们,你……”
“我们怎么了?”白寒烟不解。
苍离探究似的上下瞅了她两眼,忽而凑近了她问道:“你们改不会真的有奸情吧?”
白寒烟一巴掌拍在他的额头上,苍离整个人被她推的向后倒去,砰的一声疼得他直哎呦:“我就是问问,你急啥?”
白寒烟怒从胸来,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道:“别说我韩烟不是断袖,就算是,我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找他那满身血腥的家伙!”
屋门砰的一声被踢开,段长歌站在门口微挑双眉,他的脸上还保持着平静的神色,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但那没有温度的笑容却带着一丝阴恻的意味,他冷眼睨着白寒烟道:“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找我这样满身血腥的?”
苍离看着段长歌一脸笑意,只觉脊背发凉,眼角睨着窗下破木案台上有一碗凉水,想了想还是低头喝水,将自己与他二人隔离开来。
白寒烟瑟缩了一下,气势已然矮了几分,想了想她所说实属事实,不由得抬头挺胸道:“我这一生,不喜杀戮,只喜欢救人,所以以后若找良妻,我只想找个大夫。”
苍离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
张望夫妻在厨房忙碌着,见到家里忽然又来了一位客人,朴实的将缸里的米全都拿出来招待客人,白寒烟陪着他们忙碌着。
张望家门口几棵垂柳,枝叶翠绿 在风中轻轻摇曳,袅娜多姿,段长歌站在树下负手而立,任由枝条撩拨他的发。
苍离站在他身后微微俯身。
“查的怎么样了?”段长歌淡淡的问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苍离正了神色,恭敬回道:“并没有他的踪迹,这件事好像和他无关?”
“无关?”段长歌嗤笑一声,冷哼道:“你太不了解乔初了,他做事片叶不沾,总会把自己摘得很干净,给我在查,我不信灵姬的事他不知情。”
“灵姬……”苍离轻轻说着她的名字,轻声道:“大人还是忘不了,她没……”
段长歌忽然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垂目低低的叹息:“我知道她活着……”
苍离也叹息一口气,抬眼看着他的侧颜,有些担忧的问道:“如果,大人在看见她,会不会动手杀了她?”
“会。”段长歌说的斩钉截铁,抬眼看了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初生的日头带来了一点微弱的光,他转身看着苍离,脸上的神情极淡,道:“一切按计划进行。”
说罢,抬腿离去。
苍离低头应诺,看着段长歌被日头渡的金灿灿的背影,却带了浓浓的悲哀,接着叹了两声,摇了几摇头,道:“怕是……也不会独活了吧。”
正午时分,阳光正暖,段长歌正在为张望妻子把脉,白寒烟站在他身后,瞧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心中讥讽的嗤笑,这段长歌还真会装模作样。
“神医,我这身子怎么样?”张望妻子看着他,双眼腾起一片希望的光。
段长歌方要启唇,门外忽然传来叮叮哐哐的声音,几人回身瞧去,见张望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合拢房门时因为颤抖得太厉害差点夹到手指,张望妻子急忙起身,关切问道:“相公,发生什么事了?”
张望忽然跌坐在地上,似乎是吓极了,舌头都颤了起来,口吐不清道:“王家,王家,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