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又道:“唐伯虎精通玄术,但你可知为何世上稍有记载?这要对亏了道家的排挤。道家自古就与我阴阳家对立,将我们视为偷师叛祖的异类,因此咄咄相逼,唐伯虎只能淡然隐去。我家中记载。唐伯虎年少修行时便常有道门中人前来挑衅,其中有个道行颇深的老道士前来上门斗法,极擅炼金之术,唐伯虎闭门不见,却被那老道士作邪术搅得家不成家终日难安,唐伯虎盛怒之下应下挑战,当日与那老道士摆坛斗法,却为炫耀自身术法,而是以法事封住那老道脉门,导致老道法术失灵。被众人当做骗子一番嘲笑奚落,唐伯虎更为其吟诗一首:破布衫中破布裙,逢人便说会烧银。如何不自烧些用?担不河头卖与为。那之后唐伯虎悉心修法各地避居,之后事迹就鲜有人知了…;…;”
白薇没再多说下去,准备好应用之物之后。坐在铜火盆前就开始烧纸,边烧口中边反反复复念叨了起来----
你乃桃家古树仙,静心修行少人烟,积功累德积年久,妙法精微临我坛;
云锁深山行人少。古洞修来彻夜寒,清泉缭绕伴仙客,酒香腾腾吐真言;
弟子急焚一炉香,香传信息通四方,今朝有事来招请,有道仙家快临堂。
正念叨时,白薇点燃了火盆前香炉内的三炷香,霎时间青烟缭绕浮向半空,见我愣在旁边无动于衷,气得白薇不住地朝我挤眉弄眼使脸色。
我哪儿还敢怠慢。赶紧灌了一口白酒,故意加强语气感叹道:“啊!真他妈好喝呀!”
“他妈的,给老娘认真点儿!”
白薇又瞪了我一眼,我赶紧又灌了一口,更加神情地‘呻。吟’了起来----
“好酒啊!真是好酒!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真好喝呀…;…;”
我一边坐在林子里嚷嚷,一边‘咕咚咕咚’往嘴里灌酒,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喝得开始发起了飘来,我心里奇怪,不对呀,按照我的酒量,也不至于这么几口就醉了吧?当初五爷、白龙我们三个可是一人干掉一瓶二锅头呢…;…;
而就在这时,就听宋雨霏在旁边怯怯地开了口,慌张地说:“姐。姐…;…;有,有个小孩儿在偷看咱们…;…;”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禁一惊,心说难道是大半夜的,桃林里有什么妖魔邪祟、游魂野鬼被我们惊扰到了?可又一想。不对呀,这里可是桃树林,有哪个不长眼的邪祟敢往桃树林里钻?
这时就听白薇急声问道:“你别慌张,别睁眼看它,快告诉我,那小孩儿什么穿着什么打扮?”
“是,是个小女孩儿…;…;”
宋雨霏赶忙低下头来,时不时往远处瞟一眼,战战兢兢说道:“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身上好像只穿了个红兜兜,正躲在你左边十来步外的那棵大桃树后面…;…;”
“那就对了,是它没错。”
白薇点了点头,随后又朝宋雨霏说:“你别紧张,那不是邪祟,是这桃树林里的桃仙显圣。它不主动献身,我和小六子看不见它,唯有你这双阴阳眼可以洞察先机,你别紧张,听我说,你现在悄悄绕过去,将我给你的红绳系在那孩子所在的那棵桃树树干上,记住,千万要小心谨慎,可别惊扰了那孩子…;…;”
“明,明白…;…;”
宋雨霏深吸了一口气,于是壮着胆子就开始往前走,随后悄悄凑近那桃树,就蹑手蹑脚地将手中那条系着铃铛的红绳,绑在桃树上…;…;
也是怪了,红绳刚一系好,没等宋雨霏离开,那系在绳子上的铃铛立刻开始无风无浪地自己‘丁铃铃铃’乱响乱摇了起来…;…;
事出突然,宋雨霏吓了一跳,赶忙转身就想往我们这边跑,可还没等跑出两步,忽然间就见一道粉色虚影从树中飞出,径直窜进了宋雨霏的后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