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颂说着朝陆馨兰一张嘴,赫然就见几条黑乎乎地大肉虫子正吸附在巴颂的舌头上蠕动着身子,登时吓得陆馨兰‘妈呀’一声惨叫,差点儿摔倒在地。
巴颂见状赶紧又把嘴闭上,挠着头朝陆馨兰满怀歉意地嘿嘿一笑,赶紧闭上嘴开始咀嚼了起来,乳白色的虫子汁液顿时顺着嘴角滑了下来,看得我头发发麻,陆馨兰和慧音更都恶心得干呕了起来,甚至连我都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杨死见状赶紧打圆场,哈哈笑道:“别太见怪,巫蛊派就是这样,虽然看起来有些特立独行,但巫医医术高超,相信这一次一定能让小六子尽快恢复……”
杨死这话出口,却听陆馨兰在一旁一声轻哼,笑了笑道:“天尊,您这话我就有点儿不爱听了,既然巫蛊派的医术这么厉害,还让我这天心派医宗弟子留在这儿做什么?今天治疗伤员忙了一整天,我和蒙馨雪师姐早就累了,干脆就把治疗小六子的活儿交给这位巴颂小哥,也好让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别呀……”
一听陆馨兰这话,杨死顿时为难地道:“馨兰,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说巫医的医术厉害,但可没说比你们天心派的医宗厉害,你这可想可不对……”
哪知道杨死话才说完,巴颂却又立在身边一声冷哼,笑了笑道:“杨死天尊,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巫蛊派巫医的医术赶不上天心派的医宗咯?”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天心派医宗的陆馨兰和巫蛊派的巫医巴颂竟争执不下,这下倒是让杨死左右为难了起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是好……
就在这时,只听陆馨兰又扫了巴颂一眼,冷哼道:“说实在的,虽说我从为接触过巫蛊派的医术,但以前在山上修行时,倒也听同门的师兄师姐们提及过‘巫医’这名字,据我所知,巫医行医问药不善使草药丹药,擅以毒虫毒蛊以毒攻毒,虽冒一次兴许能有奇效,尤其对解毒效果极佳,但却并无法对大众统统使用,疗伤续命的事儿,怕是你们那些歪七杂八的医术,还真赶不上我们天心派的传统医宗……”
话说到这儿,陆馨兰扭头扫了一眼立在身边笑而不语的慧音小尼姑,笑问道:“慧音妹妹,你觉得呢?”
一听陆馨兰发问,慧音赶忙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柔声柔气地答道:“虽说我对苗疆的医术了解也不算多,但根据前人记载,似乎馨兰姐姐所说确实不假……尤其小六子如今主要所受得是皮外筋骨之伤,请巫蛊派的巫医来协助,似乎确实有些不实用;更何况,我们禅宗禅武医与天心派的医宗一本同源,都是在原有的中医理论上加入各派系不同特色,利用药草行气之理为人疗伤续气,而巫医行医问药擅使毒蛊,药性猛列手法残忍,怕是会与我两派医术相冲,若如今协同来治疗小六子的伤,怕是真的会适得其反……”
“这……”
两个姑娘这话出口,一时间倒是更让杨死有些下不来台了。
怎料这话一出,巴颂更不爱听了,立刻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皱了皱眉头道:“二位神医怕是对我们巫蛊派的医术有什么误解吧?我承认,我们巫医确实更擅长为人解毒,以及医治一些奇难杂症,但对筋骨损伤倒也不会向二位说得这般无所作为,二位对我们巫蛊派医术的偏见未免也太深了吧……”
陆馨兰听完又冷笑道:“偏见?呵,你倒是说得轻松,也不去数数从古至今,你们巫蛊派的医术到底是救人更多,还是害人更多,我们的医术传自于佛道两家名门大派,跟你们这些稀奇古怪的巫医相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如今恐怕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
巴颂不屑答道:“我们巫蛊派擅养毒虫毒蛊,古时确实除了不少心术不正之人利用巫蛊之术害人,但姑娘也用不着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吧?若我也是那些居心叵测之辈,如今又怎能轻松通过这天诛府的第一关入门考核?”
陆馨兰又笑道:“那有什么准,天诛府每年入门考核时,不都得混进几个居心叵测的邪门歪道来,我听说这次不是还混进来一大批日本贺茂家的阴阳师,日本人都能混进来,中土驱魔界自然也难免混进几个心术不正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