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体育馆之后,考生们被勒令在体育馆门外站成一排罚站,随后毛道长、杨死、蒙馨雪和黎檬四人开始将参与斗殴的考生们轮番叫进体育馆中审问,誓要将事件真相刨根问底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而直到在体育馆门外罚站时,我坐在轮椅上朝周围满脸焦虑的考生们一阵打量,心中也仍没觉出一丁点的焦虑来,只因我自己心里清楚,虽然我乱用窜稀术对付左宝贵确实有错在先,但食堂里其他考生中咒的事跟我完全就没有任何的关联,我行的正坐得直,心里没亏,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因此见到身边一同罚站的考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叫进体育馆里去审问时,我竟还有些自鸣得意,完全觉不出一点儿在乎来……
而眼看着越来越多在身边罚站的考生被叫进去问话,即将轮到我时,一阵轻微地抽泣声却从我耳畔传来……
我循着抽泣声扭头一看,就见正在偷偷低着头抹眼泪的,竟是立在我身边不远处罚站的张小茹……
我和张小茹已经认识快一年了,虽说这姑娘本身术法一般,但坚毅的性格却比白薇也差不了多少,当初一路跟着杨死风里来雨里去地到处游历,早已磨练得比谁都坚强,她竟在偷偷抹眼泪,这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一时好奇,我就偷偷朝小茹嘿嘿笑问道:“咋的了小茹,好端端的咋还流上马尿了?”
说话时我故意语气轻浮,本以为逗逗张小茹,她生气一骂我,情绪自然就好了,也就不会再继续哭……
哪知我这么一问,张小茹非但没骂我,反而哭得更凶了,抹了抹眼泪,偷偷用红肿地眼睛扫了扫我,哽咽道:“小六子,我,我对不起你……”
“啊?对不起我?你有外遇了?”
我又一声笑问,气得张小茹瞪了我一眼,用衣袖擦干净眼泪,接着说道:“我跟你说实话吧,用窜稀术害那些考生的,是我……”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愣,连忙问道:“什么?你?我记得你是第一个闹着肚子疼的呀?”
听我发问,张小茹点了点头,委屈地撇了撇嘴道:“我是装的,如果不装装样子,我怕别人会怀疑到我身上……”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又问道。
张小茹犹豫了一下,哽咽道:“我是为了陷害你……”
“陷害我?为什么要陷害我?”我惊声问道:“小茹,杨死、小生咱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我没招你没惹你,你干嘛要这么害我?”
听到这话,张小茹也是一脸地尴尬,低着头撇了撇嘴,又哽咽着说:“因为吃午饭前,张中添小师叔突然跑到我房间来找我,说你要花钱跟他买我们龙虎山的窜稀术,想用窜稀术来对付其他的考生。小师叔说,自己虽然不算是茅山弟子,但好歹也是龙虎山的人,不能看着你胡作非为而不管,所以特地跑来把这事儿告诉我……”
听小茹话说到这儿,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借完钱再回门口值班室时,张中添那王八蛋为什么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原来趁我去借钱的功夫,他也没闲着……
我忙又问:”张中添那孙子叫你防着我?“
我一问,小茹摇了摇头,答道:“不是,他,他叫我给你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说,既然你要用窜稀术害其他考生,那干脆就顺水推舟,让我也用窜稀术趁机害几个人,然后把屎盆子扣到你头上去,这样一来正好一石二鸟,其他考生被消弱了实力,你也受了应得的惩罚,我们龙虎山坐收渔利……”